“春花”
余安抬头,在听到春花声音的时候身边的人影突然消失,那些阴森的声音也没了,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起初跌倒的地方,而池塘上也没有什么雾,池边只有绿色的水草。
“小姐你没事吧,我们回去吧,前院没人的。”春花连哄带扶的要带着人回去。
周柏,对,他是来找周柏的。
余安环顾四周,空荡,了无生机。
周柏没来,他骗了自己。
余安随着春花的力道往回走。
刚走两步,他猛地抓紧了春花的手腕。
“小姐?”
“你有看到什么人吗?”余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问道。
春花不知道余安是什么意思,但看着他紧绷的神情,一下子也紧张了起来,看看四周。
“没有,这里没其他人的。”
她颤抖着嗓音:“小姐是看到什么了吗?”
余安看着前方朝自己缓缓微笑的黑影,小幅度的摇头,“没有,这里没有其他人。”
回到屋内,余安盯着一直跟着自己的黑影,在确定春花看不到后,对春花说:“你先出去吧。”
春花拗不过余安,只好离开,刚离开不到片刻,屋内响起“碰——”的一声,然后是余安的尖叫。
她立马跑回去,推开门看到地上破碎的茶壶,余安裹着被子,缩在床脚,嘴里不停的喊叫,喊的内容和她在池塘边刚找到他时喊的一样。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春花心疼的不得了,就是去了趟前院,小姐怎么跟中邪了一样。
“他们来了,他们来找我了。”余安颤抖着身体断断续续的说。
“没有人,小姐屋里没有其他人。”春花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但效果不好。
“有,有的,他们都是溺死在池塘里的,我也被沉塘了,但我没死,他们很生气,现在来找我了。”
余安一边喊着不要过来一边断断续续的解释。
“那怎么办。”春花看明白了,小姐肯定中邪了,她要找人来救小姐,她要出去找人。
“旗袍,那件绿色旗袍呢?”余安突然转移话题,扯着春花的胳膊大声询问,“周柏送我的那件旗袍呢?”
“旗袍,我的旗袍”
“小姐在柜子里,都在柜子里。”春花快步去衣柜翻找,将压箱底的旗袍递到余安手中。
神奇的是余安拿到旗袍后不哭也不叫了,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哭喊的人是错觉。
春花在一旁陪了一会儿,确定余安没事后离开了房间,朝着狗洞走去。
屋内的余安眨眨眼,抱紧手中的旗袍,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心里对周柏又爱又恨。
他刚清醒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能看到脏东西,无意中拿起这件旗袍后,那些脏东西消失了,抱着休息几晚后发现那些东西彻底消失,之后他能睡个安稳觉。
这次又看见那些东西让他想起了这件旗袍,没想到还是那么管用。
它是周柏送给他的,可那些东西也是因为周柏才缠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