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出她的表情多少有作秀的成分,鞠景温和的笑了笑。
“学姐,你在我面前不用伪装的,反正哭过一次了,我又不会嘲笑你,有什么情绪尽管表达出来就好啦。”
“能够肆意表达情绪的,是因为有人哄,我没有,所以不能。”
贴着她的膝盖坐下,谌之双取了剪刀拆封纸箱,眉眼淡淡的挂着些许哀伤。
唇角在努力的上扬。
“怎么会没有人哄?”
拆出鲜艳的圣诞帽,鞠景笑吟吟的帮她戴上。
“学姐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多受欢迎?你呻|吟一声,怕是有上千人排着队来哄你吧?”
指尖的温度滑过侧颊和耳廓,隐隐泛红润。
谌之双盯着她为自己戴帽子的嬉笑神态,一时间有些出神。
“不一样。他们……大概都想睡我,却不如你诚实。一旦得到了,就不会再花费任何的心思。”
鞠景沉默片刻,指腹顺着帽檐从她眉心滑落。
“那学姐觉得,我现在对你是什么心思?”
要说得到了,似乎又没完全得到。
要说没得到,似乎又已经得到了。
“我不在乎。”
由着她肆意妄为的触摸自己的五官,谌之双的喘息声粗重了几分。
“昨天是我没控制住情绪,我很抱歉影响到了你。从一开始我就和你明确表示过了,我知道你靠近我的目的,我能给的都给了,如果你想离开我不拦着,但,不要和我谈论感情,也不要试图影响我对情绪的控制。”
她顿了顿,表情复杂的承受着鞠景给的愕然。
“我知晓你的性子,三分钟热度且坚决不吃回头草,如果你想让这场游戏玩的更久一点,就不要继续深入了解我,我比你想象中的无趣且懦弱,也配不上和你谈论感情。”
鞠景茫然。
她对谌之双的了解确实不深,但至今为止见到的她一直是充满自信又阳光明艳的,怎么会变得如此胆小又自卑?
如贺韵说的,喜欢玛奇朵的,是神秘的。
鞠景想为自己辩解几句,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她那不着调的爹打来的。
半年一通电话,非得选择在这关键时刻。
咬了咬牙,鞠景抱歉的瞥了谌之双一眼,松开手,回房接了电话。
语气不善,“干嘛?我不缺钱。”
鞠成周一听这语气,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宝贝女儿,谁欺负你了?跟老爸说,老爸现在就回来!”
“说的跟真的似的。”
深知亲爹的德行,这会儿多半在地球的另一端,怎么可能说赶回来就回来?
就知道给她画大饼。
一秒被戳穿,鞠成周也不尴尬,哈哈一笑。
“不要这样嘛,老爸知道你一个人在学校无聊,特意给你介绍朋友来了。你邓叔叔还记得吧?逢年过节就给你大红包的那位,他儿子从国外进修回来了,还进了秋大做导师,比你大六七岁,要不要见见?”
鞠景近乎跺脚,“鞠成周!我大学还没毕业,你就让我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