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景是动情的,肩膀有伤动弹不了多久就酸痛不已,她单手撑着床榻,轻轻的落下温柔的吻,从眉间至下颚,无一不在宣告她的情愫。
她没餍足,但怕谌之双撑不住,不敢太放肆。
谌之双向来是适可而止,保持冷静的,今晚一改常态,疯狂索要,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
“鞠景……”
“在呢。”
安抚她的情绪,鞠景温和的回应,一遍不曾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台灯亮起,鞠景从后揽住她,脑袋亲昵的靠过去。
“要去洗澡吗?”
“晚点。”
没什么力气,谌之双不想动弹,连同声音一齐弱了下去。
鞠景担心她,摸到一把虚汗。
“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简洁回答,是真的连说话都不愿意了。
稍显失落,鞠景也没勉强,识趣的松了手。
然后,关灯,睡觉。
失眠。
鞠景醒来是中午,枕边是空的,和预料的一样。
没太在意,她揉着酸痛的肩膀往浴室去,到客厅时脚步一滞。
谌之双难得的没有早早出门,穿着她第一天来公寓时的那件在领口秀了红玫瑰的白毛衣,冷冷清清的窝在沙发上,发着呆瞅窗外的风景。
下午出了太阳,雪也停了,还算暖和。
见她脸色苍白,鞠景走过去,抬手要碰她的额头。
谌之双下意识的躲开,眼神里多了警惕,不太好相处。
“坐,我有话和你说。”
怔怔的缩回手,鞠景察觉到什么,突然心慌。
“怎么了?”
“这个。”
取出厚实的信封塞给她,谌之双的声音没平日里清晰,沙哑又无情,“你交的三个月房租,还有昨天的饭钱,你和你朋友的医药费,车钥匙,都在这儿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你搬出去吧。”
算的清清楚楚,没一点亏待鞠景的。
鞠景顿时红了眼,握着信封不知所措。
“你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你哪怕和我生气也不用……”
“不是你的问题。”
谌之双蜷缩着,有气无力,“我受够了,不想继续了,你走吧,别再打扰我了。”
“你不说清楚我不走。”
鞠景扔掉信封,“你当我是什么,你想要就要,你想要了就不要?我交了房租签了合同的,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有权继续住下去。”
“你想知道什么?”
直视她,谌之双的眼睛有哭过的痕迹,隐隐闪烁着泪花。
“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你谈恋爱,你的目的和我不一样,你自以为的对我好,可对我来说,都是负担和压力,我受够了,更不想毁了你的人生让你陪着我庸庸碌碌的过下去,这个理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