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你给我坐下!”宁父怒喝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不是心痛难忍?宁蓝也是我们的女儿啊!”
宁母掩面而泣,“或许对于蓝蓝来说,这也是个正确的决定。云祁和余洲,我也总算没有辜负他们的嘱托,把蓝蓝好好抚养长大了”
宁越脸色阴沉的站在一边,双手紧紧握拳垂在两边。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
音乐广场。
寒风凛冽也阻挡不了逛街人的热情,音乐广场热闹非凡。布偶人手中拿着各色各样的气球吸引了一群小孩子围着,街头艺人流浪的艺术气息,街头画家在一旁安静作画,来来往往的行人,笑容明媚灿烂,我只觉得心情也跟着这片土地的气息愉悦起来。
“还是回家的感觉好啊。”我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盈盈的望着沈幸,“你呢,你觉得这里和s市的中心广场比哪个比较好。”
“一般。”某人高冷的回答还是一样的言简意赅。
我心情好也懒得理他,这时我发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那个布偶人就站在我身后,布偶人的身后跟着一群可爱的小孩子。
布偶人递给我一个气球,海绵宝宝。我惊喜的接过,“给我的?”
他挥挥手算是答复,我笑着接过,“谢谢!”
谁知布偶人突然退后了一步,冲我张开了双臂。
我愣了一愣。
沈幸在一旁皱眉,我想了两秒,用手指指了指我自己,我?
布偶人点头,用手指了指我,你。
我顿时冲过去抱住了它,它也紧紧回抱住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好像就圆了我孩童时期一个梦,想靠近这种和孩子最接近的事物,一直保持童心,知道我们的世界的事物,那么亲切,那么有趣,那么美好。
沈幸拎着我的后衣领强制性的把我带离它身边,继续面无表情的目光冰冷盯着它。
“走了。”他牵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回头冲着布偶人摆摆手,它还站在原地,也向我招手告别。
“你很喜欢气球?”某人硬邦邦的甩出一句话。
怎么办他傲娇生气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没长大的小孩嘛!超级激萌超级面瘫可爱耶!好想捏捏他的脸哟!
因为和他待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从前在自己心目中那么高不可攀的男神,现在触手可及,而且从来没有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丰富可爱,傲娇激萌的一面,瞬间觉得人生也差不多圆满了。
“沈幸同学,诚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啦。”刚才那个布偶人抱住我的时候,早就发现他在一边面色顿沉。
“哦?”他不以为然的瞟了我一眼,“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它不过有生之年只能隔着厚厚的衣服碰你一次,我随时随地都能把你就地正法。”
我愣了愣。
他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扬,“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也不用吃醋,还怕你跑了不成。”
无耻不过某人,被调戏也不过如此,我认
走到家门口却发现好像没有带钥匙,按了下门铃,过了好一会才开门。
宁越把门半开,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阿蓝?你回来了。”
“嗯。”我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家里有什么情况吗?”
他面色好似有些挣扎,突然说:“阿蓝,你今天晚上去你同学家住一晚。”
“啊?”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
“你”他刚想说什么,里面传来威严的声音:“蓝蓝,进来。”不容反抗。
宁越脸色差到了极点。
我心下很是不安,目光定定的对上他:“哥,让我进去。”
他眸光微闪,我不再理会他,推开他走进屋子里。
一进门,我彻底呆住了。
客厅里是面色凝重的父母,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就算不是在中间,但是让人一进门视线就离不开他。面色沉稳平和,气质出众,威严挺拔。那双如远山般悠远沉静的眸子,我在前段时间的那个寒夜,也见到过。
如今,他居然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家中。
余秋文教授。
我被震惊的愣愣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宁父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语气极为凝重:“蓝蓝,过来这边。”
我不可置信的对着那个男人,声音是我连我自己也察觉得到的颤抖:“余秋文教授?你你怎么会来,我家”
“你就是宁蓝?”余秋文望着我,声音低沉威严,却透着隐隐的柔和。
他好像在回忆什么,“那天晚上,是你和我说话?接待的时候,还有突然站起来问我问题的时候?”
我机械般的点头,整个人很难接受现在这个事实。
“那天,本应该接待的外联部阮清和没有来,我因为长得像她,被拉去顶替了一下。”
“过来吧。”他声音放低,温柔的开口,“让我看看你。”
我走了上去,他拉过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的脸,目光居然透着恍惚的悲伤,带着太多我不懂的情绪,直到他的手抚上了我的眼睛,还有额间那一道隐约不见的疤痕。
“你长得很像你妈妈,你的眼睛,却像极了你的父亲。”
他原本一直平和的情绪,在对上我额间的疤痕的时候,突然颤声道:“阿蓝,这么多年,是爷爷对不起你,这么晚才来找你,看到你过得这么好,爷爷真的,真的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