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林珠脑海急速搜索,终于寻摸到关于她的讯息。
原来这人是她早前跟谭稷明跑经销,在景州六号吃饭时的合作方女秘书。
那会儿公司刚建立,没有门路销货。谭稷明好不容易结实了独揽销货门路的当地老板,那人喜欢穿花衬衣,戴大金链。她记得那天吃饭时,这个女秘书总是越过她给谭稷明介绍菜品,临走时谭稷明为了拒绝她还暗示自己装醉。
“好久不见。”
“可不是好久不见,但最近我和谭总总是见面呢,却是今天才见到你,你是出差刚回来吗?”
当初那饭局也算是一工作场合,她以“大金链”秘书身份出场,就以为项林珠也是谭稷明的秘书。
“不是。”项林珠说,“我已经不在这工作了。”
“你辞职了吗?”她转头,“这么好的员工,稷明你怎么同意她辞职的?”
她那一声稷明,叫项林珠太阳穴突的一跳,汗毛都立起来。
“留不住啊。”谭稷明靠着座椅,懒洋洋看着项林珠笑,“人不乐意跟这儿待,我也没办法。”
“你还是别走了吧。”她看着她,“公司发展阶段需要人的,稷明待员工也好,跟着他不吃亏。”
她太阳穴又突的一跳,去沙发前拿了包,似片刻也不能多待:“我先走了。”
就那么拿着包走了几步,刚到门口,她忽然又转过身,走回沙发坐下。
“反正没有着急事,我在这等着,等你忙完送我过去吧。”
谭稷明自然很乐意。
女秘书却疑惑:“可我们有正事要谈,你在这里不合适吧。”
项林珠看她一眼,又看着谭稷明:“合适吗?”
“合适合适。”
她极难得会争风吃醋。
谭稷明很受用,赔着笑,又对女秘书说:“她不是外人,我们继续。”
女秘书略有迟疑,却不敢多问,半伏在桌上和他谈公事。
项林珠从包里翻出一本书来看,她性子静,对学习又投入,丝毫不受俩人谈话的干扰。
刚开始还正常,没过一会儿就听那女秘书捏着嗓子娇声悄语,没完没了地撒起娇来。周顺顺没说错,果然是来勾引人的。
她听在耳里不为所动,泰然自若地翻了页书,那章讲的是软骨鱼纲和硬骨鱼纲,将看到附肢骨部分,却听前方一阵娇笑。
女秘书道:“稷明你好会开玩笑,你们北方人都这么会说笑吗?”
谭稷明说:“别人我不知道,我就这性格,你要觉得有意思,合作下一单时我继续给你讲故事。”
“那我们可说好了,你的故事只能讲给我听。”
她嗲着嗓子,身上似没了骨头,大半个身子都软绵绵瘫在谭稷明面前。
她又换了个姿势,放下交叠的腿,高跟鞋懒懒歪在地上,两只腿似无处安放,来回蹭了几下。
“我每天都来看你,你也不说请我吃饭,不如今晚请我吃饭吧。”
他还笑着:“吃饭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