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体抵抗力可以,退烧后明天就差不多好了。
季司宸站在一旁,目光紧锁在桑榆晚身上,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绪。
突然烧,让他猝不及防。
听着医生的叮嘱,张妈比他记得还牢,既然不用输液,高医生也没有多逗留。
走之前留了一些药以防万一。
等人走后卧室内再次寂静。
季司宸坐在床边,目光落在睡着的桑榆晚身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细致的观察过她。
有多久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她安静的时候很乖。
在他眼中这样的桑榆晚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柔和的灯光洒在她白皙的脸上,衬得她脸色更没有血色,哭肿的双眼在灯光下很明显。
安静躺在床上,眼角的泪痕已干,却依然能看出她曾哭得多么伤心。
呼吸声均匀轻微,睡得很熟。
额前的碎有点碍事,季司宸抬手把那一缕头拨开,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熟睡中的桑榆晚。
睡衣下被他咬破的锁骨惊现在眼前,触目惊心的咬痕让他呼吸一窒。
怪不得她会说痛。
原来他咬的这么狠。
可是为什么要哭呢?她从来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流泪,今天却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心疼。
若是哭诉委屈,该要的都已经到手,她有什么好委屈的,无非是牺牲了自己的婚姻。
还是因为他说的那些她无法反驳,是因为他提到了周景延?
拿自己和她喜欢的人做对比。
怎么会不可笑。
爱一个人仅仅只是待在一起,都能给对方力量,所以桑榆晚能轻易说话,不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季司宸自嘲的笑笑,爱能战胜一切。
爱能让人重获新生,对于桑榆晚而言,周景延是一剂良药,只是站在那里,短短相处几天就能抵得过别人几年时间到处求药好的快。
为她锁骨处的咬痕清理了一下,见她的睫毛颤动的很快,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撇。
季司宸内心寒意四起,这是在梦里也讨厌被他触碰?
她有什么资格讨厌。
手中的棉签扔进垃圾桶,觉得自己在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头也不回离开卧室。
奶奶那边还要说一声。
至于周景延,会让人好好管管。
……
“谁的电话一直打,你赶紧处理掉,”乐宁靠在床头,兴致不高的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一会功夫被连着打了好几通电话。
床上再好的兴致都被打没了。
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缓解此刻的欲望。
男人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备注,犹豫几秒才接通电话。
听着对方讲话,眼神却一直盯着乐宁,想要把人吃干抹净的欲望呼之欲出。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眉头皱紧,“知道了,我会好好管教的。”
说完一句,通话结束。
男人放下手机顺手把乐宁手里的香烟拿到自己手中,含在嘴里,“你和景延刚回国对人家老婆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