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流水拍桌子,“我?还没说完呢。”
“我?去劝劝,您消消气,”李见月安抚了一下他,去追洛沉。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洛沉走到榆树下停住。
“跟着我?做什么??”
“你为何不高?兴?”李见月问,“是怪于大夫擅自做主,还是仍在气今日之事?”
洛沉良久未语。
以前他做什么?都是孤身一人,快速简单直接,今日宗祠之事结果?并不如他所想,但他奇怪的反而未觉得被拖累牵制,他可是个最怕麻烦的人。
父皇和母妃故去后,他头一次体会到被所有人维护的感觉,很不适应,本能?的想逃避,他的潜意识里认为这一切的温暖和爱护都不属于自己。
“我?没有不高?兴,”他淡淡开口,背靠树干坐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李见月想那自己还是先离开,等他心情好了再说这事。
“陪我?坐一会儿,”他却叫住了她?。
李见月哦了声,乖乖坐到他旁边。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
李见月捡了片叶子,在地上画斑驳的光影。
“你就那么?想让我?做个读书人?”洛沉居然主动提起此事。
李见月点了下头,“于大夫说你其实很聪明,寒窗苦读几年,也能?考上进士的,心思没用在正途上可惜了。”
洛沉,“他怎知我?心思用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他反正那么?说,”李见月道,都说到这了,便想趁机说服他,“你看方才在宗祠一听说你受教于崇选先生,他们其实都不认识此人,大约只?是看叶聪的表情猜到是个厉害人物,就立马对你转变了态度,可见读书人在普通百姓中地位颇高?。”
“你还真不愧是皇室的小公主,落魄了也想着高?人一等,”洛沉一句话脱口而出。
李见月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想,心里一阵难过。
他很快的意识到,改了口,“你倒是挺为我?着想。”
她?仍是不吭声。
洛沉侧眼去瞧。
真生气了?
李见月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要?走,“左右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听,我?还说那么?多?做什么?,你自己静着吧。”
手腕却被抓住。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
“我?答应还不行吗?”
洛沉语气无奈。
李见月立即转阴为晴,猛地转身,“说好了不许耍赖。”
洛沉有种掉进坑里的错觉,松开她?往树上一靠,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