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返:如果他们领证了,我们就不能谈,不然,家庭关系会混乱的,懂?
季知轩:那只有赶在他们之前领证了。
齐返:???
“小心毛刺”
话题好像死了一般。
“还是早点休息吧。”齐返适时提醒的话语,打破了当下的沉默僵局。
季知轩这才恋恋不舍站起,他的手滑过齐返的胳膊,嘴里念叨着,“晚安。”
可是,问题挪到了明天,也还是问题。
翌日,季知轩睡到自然醒后,他抓着乱翘的头发,第一时间来到了齐返的房间门口,他把头靠在门上,前倾着身子,跟做贼一样听着房内的动静。
他听得很认真,以至于齐返从楼下进门的声响,都没有听到。
“季知轩,你在干嘛?”齐返拎着早餐,仰着头,面带疑惑地看着季知轩在自己的房门口。
“啊!齐哥!”季知轩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后,吓得跳起来,脑袋直接磕到了门框。
他捂着脑袋,有些委屈地说:“你吓到我了。”
齐返笑着换鞋,“吓到你了?吓到你做贼了吧。”
季知轩咧嘴笑了笑,“哎呀,我就是听听你醒没醒,怕吵着你。”
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齐返,等他看清了齐返手里的拌粉打包盒后,立马朝着楼下冲去,
“漱口,”齐返拍了一下要季知轩拆打包盒的手,指着二楼的卫生间,用眼神示意他快去快回,“抓紧。”
季知轩眼睛亮了亮,来了个百米冲刺,等他再次回到餐桌边的时候,嘴角还残留着白色的牙膏沫。
“过来,”齐返笑着摸了摸季知轩的头,宠溺地用指腹滑过唇瓣,擦掉了白沫,“漱口都不擦干净。”
“嘿嘿。”季知轩傻笑着。
“筷子,”齐返把一次性筷子递给季知轩,“小心毛刺。”
话音刚落,筷子忽然变成了一根木质的尖刺,朝着季知轩的手掌刺去,血流涌了出来,季知轩慌张地抬头,求助似的看着齐返。
齐返却哼笑一下:“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啊。”
尖锐的鸣笛声钻入季知轩的耳内,他眼前的事物变得极度扭曲,齐返不再是齐返,而是一个比撒旦更可怕的恶魔,周身冒着黑气,季知轩最怕鬼了,他任由手掌血如泉涌,也一下都不敢动弹。
“啊——————!”
季知轩吓得尖叫,等他回神,发现自己大汗淋漓地在床上,急剧呼吸着氧气,盖在肚子上的空调被,早就被自己踢下了床。
他大口喘着气,眼神有些恍惚,这个梦实在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