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如故在雍州的好处,就是丁瑕瑜心情好了不少,时不时有书信往来,还有东西送来。
书信丁瑕瑜也不藏着,都让她看,还让她随时可以拿去给谢与归看。
感受着手掌心下孩子的回应,为玉说:“如果你要走,我在京城一天,这两个孩子我总是不上些心。”
丁瑕瑜就说:“那我问你,如果,如果这两个孩子和盼哥儿打起来,你帮谁?”
为玉失笑,却是又道声音响起,“谁欺负盼哥儿,我打死他!”
二人目光循声而去,是安哥儿。
安哥儿这一两个月活泼了不少,只是活泼的赵茹慧开始头疼。
都归功于谢游,带着安哥儿逃课也就罢了,居然还带着人去外面看烟花会,谢与归亲自去抓的人,要把两个人直接送去北地。
最后两个人抱着谢与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赢了,消停到了今日。
“大伯母让我来看看你们为什么还没去,说要是丁姨娘不舒服,她一会儿来看看,就不必去前面了。”
是来传话的。
丁瑕瑜:“没有不舒服,想着打扮下不给你们丢人,耽误时辰,对了,给你送去的小玩意你还喜欢吗?”
丁瑕瑜送了很多东西过去,赵茹慧都收了,不过安哥儿就直接了,直接丢了。
倒是前几日丁如故找来的东西送过去,安哥儿都没丢。
送的是一些曾经的邸报,上面的内容都是张争鸣参加过的战事。
有些内容还有张争鸣上书的摘抄,对安哥儿而言,这些能够让他靠近父亲的物件,他总是格外珍惜的。
安哥儿哼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站了下风。
为玉:“走吧,去前面吧,安哥儿可看见弟弟了?”
“瞧着了,盼哥儿还认识我呢,我抱着他都不哭了,还会对我笑呢!”安哥儿笑眯眯。
丁瑕瑜:“安哥儿真是好哥哥,以后会对这两个弟弟好吗?”
“才不是我弟弟,我弟弟只有盼哥儿!”
丁瑕瑜摸着肚子没有接话。
为玉给谢游个眼神。
谢游上前拉着安哥儿的手,“走,我带你钓鱼去。”
到了前面,为玉瞧着被张争鸣搂在怀中的谢汀兰,感觉她是真的瘦下来了一大圈。
丁瑕瑜站在湖上的白玉石小桥上,为玉说:“我去请世子夫人过来。”
妾室不去正席,这是规矩。
即便丁瑕瑜不认自己是妾室,里里外外都知道侯府填了个妾,还是个贵妾,是张争鸣的救命恩人,是国公府的恩人呢。
为玉走上前,谢汀兰笑眯眯,“不必行礼了。”她抱着盼哥儿眼中很是不舍,“她来了,我去看看。”
张争鸣要替她抱着孩子,谢汀兰侧身,叫了声与归,“这孩子认人,又爱哭,世子爷就别抱着了,一会儿哭起来不舒坦了,今日我这生辰宴就过不好了。”
谢与归伸手,盼哥儿就已经乐呵呵伸手要抱抱了。
他是真的很喜欢小舅舅呢。
“我陪你过去。”张争鸣想要单独和谢汀兰说说话。
“不必了。”谢汀兰拒绝,“既是世子爷替我张罗的宴席,这前面的宾客都要你招呼,世子爷放心,我不会伤了她。”
张争鸣:“你误会了,我不是——”
“姐夫,那边刑部侍郎来了,去看看吧。”谢与归打断张争鸣的辩解,他今日绝对不想被任何人看热闹。
“走吧为玉。”谢汀兰走过去。
谢汀兰走过去时,丁瑕瑜已下了桥,“给世子夫人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