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圣恩眷顾,萧郁蘅和苏韵卿反倒自由的多,不必出现在舒凌的马车内,房间里。
格外恣意。
也正因此,与圣驾拉开距离的间隙,苏韵卿被人钻了空子,盯上了。
一日入夜,一行人抵达徽州地界。
舒凌不愿劳民伤财,自己留宿在了徽州府,亲近的随侍与她一起,其余人借住别家官邸。
于是,苏韵卿被安置在了徽州司马的府宅,当晚,她的房间被人潜入。
慌乱中,有一双冷冰冰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抵在了床榻的最深处,脖子上贴了把匕首,“不准叫,否则宰了你。”
苏韵卿顺从的眨了眨眼。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休要耍花招。”那人放开了手,却不肯收回匕首。
苏韵卿望着她脸上的面具,默然地点了点头。
“你祖父叫什么?”那女子凝视着苏韵卿,出言询问。
“苏硕。”苏韵卿轻声回应。
“你恨舒凌吗?”女子话音清冷。
敢公然称呼帝王名讳,这人难道是反贼?苏韵卿眼底染了一丝慌乱。
女子的眸光如刀,质问道:“你不恨她?”
“我不知。”苏韵卿诚实的回应。
女子清冷的容颜上,嘴角的抽搐清晰可辨。
“你娘在哪儿?”她继续追问。
闻言,苏韵卿垂了眸子,低声道:“走了,陛下赠了诰命,我没能送她,连葬在何处都不知。”
话音入耳,苏韵卿明显察觉自己脖子上架着的利刃抖了抖。
“你是谁?”她大着胆子将疑惑问了出来。
匕首复又贴近了些:“再多嘴就宰了你。想自在活命还是想做官?”
苏韵卿茫然的看着她,思量半晌,坚韧道:“做官,我是苏家后人,不能逃。”
“你!”女子明显是生气了。
苏韵卿再一次觉察了异常,她抬手去碰那匕首,指尖抵上利刃的时候,女子错愕的收了匕首,“活腻了?”
“你没想杀我。”苏韵卿神色淡然,“是苏家哪位前辈?”
“苏旻。”女子背对着她,立在房中床榻前,轻声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