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舒懒得开口。他姿态慵懒,唇瓣湿润晶亮,浅金发丝更衬肤色雪白,拎着酒罐微微倾身,淡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黑色不吉利。”
“就知道你在这里。”
“……”
季环不爱学习,但班主任给他和水舒拉了一个课后学习小组。因为水舒是朋友,季环觉得课后学习也不用那么认真,所以第一天补习,他理所当然地逃了,还和校外的混混打了一架,被人用棍子敲了后背。
季环喉咙哽了哽,支着额头轻轻喘气,“我、我已经在好好学了。”
轻松解决一个苦情剧本,水舒离开得很潇洒,白宁被他气得差点摔了一跤。宴会快要开始,白宁只好急急忙忙地去卫生间整理仪容。
殷聿。
清楚又如何,季环帮不上任何忙。
这么烂的继承人,季家迟早葬送。
“与你无关。”
茶室流水潺潺,竹林轻打,屏风外,管家倾身添茶,燕尾服一丝不苟。茶室室内设计风格十分温暖,不论是色调还是装饰,第一要点都是让人感到舒服。
水舒手搭着栏杆,微微偏头:“不用应酬?”
林霁月看向别处,眼神凉薄。
水舒很佩服。
稀奇,他们不是一伙的?还轮得到他说沈秋予想做什么?
水舒比五年前很会利用优势搅局。
林霁月:“你的手未免伸太长。”
两句话同时响起,沈秋予后知后觉,无所谓道:“你只让我办到这件事,没说用什么方法,对吗?”
水舒摆摆手。
季环问过水舒很多问题,水舒总是选择最简单的回答。可以前的水舒不会这样,他会解释,会说清楚。
殷聿已经回国,听说也会参加今晚的生日宴。与此同时,沈秋予还想到另一个人:季环。
水舒神色散漫,哦一声后赶客:“你该走了。”
高热粗粝的掌心握着手指,很快又松开,接触的温度残留在空气中,仿佛只是不小心碰到。
最后一张牌也放得很完美,可惜这样的完美只持续了三秒,卡牌金字塔轰然倒塌,不少卡牌顺着桌面掉在地上。
生痛。
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只有一个人格格不入。
沈秋予侧开身体,白宁便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林家不会允许林霁月与一个同时和沈家人纠缠的明星结婚。白宁出现在这里,不仅是在给林霁月上压力,也是在给人递话柄。
水舒冷笑:“我还克夫,有本事你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