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舒:?
“林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没有心的玩意儿。”
季环一度讨厌这样的注视,像是逼迫拉扯着他前进的绳索。
沈秋予笑眯眯地接话:“不在意的话,想来不是很重要的事,那也不用太计较。”
话题到这里似乎就结束了,白宁脸上也情不自禁出现代表胜利的浅淡笑容,他有些得意——水舒应该很难受吧,被迫接受他不算道歉的道歉。
林霁月上次把水舒弄成那样,一看就不是会好好对水舒的。加上这些天没由来的风言风语,秦连生更觉得林霁月不靠谱。
药盒被合上,季环欲盖弥彰地遮了遮裤子,再去看只能看到水舒的背影。
季环不想走,他看向水舒,目光有点固执:“你没有想问我的吗?”
沈秋予早就料到白宁会是这个反应。水舒已经是他们之间不能够提起的禁忌,让白宁给水舒道歉,不就是主动点燃火-药桶?
把他们都当成林霁月的磨刀石么?
不管什么后果,白宁已经道歉,而水舒也接受了道歉。
离开前意外看到这一小细节,像是在柜子里憋闷了很久的被子终于拿出来被太阳晒了晒。季环摸了摸耳朵,“我走了。”
这沙发是什么刷怪笼,宴会才过半,水舒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换个位置。
白宁的确有了进步,不管是肢体语言,还是表情,又有歉意,又像是个受害者。他希冀单纯地看过来,祈求着水舒的原谅。
林霁月不是什么好人,你又是什么好人?
季环往沙发后靠,“你今天也是散场才回去吗?”
林霁月手插兜,轻笑:“不是很喜欢钱?”
沈秋予饶有兴趣:“他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霁月低头,林老冷笑:“解除婚约?只要不是小水提的,你提的都没屁用,给我滚出去!”
沈秋予送的是一块古玉,林老过目后管家接过放至一旁。收到老友的礼物,林老心情很好,惯例寒暄一番,才看向沈秋予身边的人:“这位是?”
——精致的小礼服,还特意做了发型妆造,从发型到穿着,更凸显小白花的柔弱气质,看起来出淤泥而不染,是很多老人都会喜欢的乖乖小孩模样。
又特么抽烟。水舒对林霁月的忍耐到达极限。他用力地拍林霁月的手,不耐烦:“掐掉。”
季环被水舒按着肩膀,水舒手指微凉,而他高热的身体发烫得厉害。
沈秋予慢条斯理地开口:“过两天是林霁月爷爷的生日,身为林霁月未婚夫的水舒一定要到场,何况林霁月爷爷还很满意水舒这个未婚夫。”
白宁像是要气死了,脸又青又白,躲在沈秋予身后,气急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林霁月变心了?
接近19点,晚宴快要开始,林老需要休息,水舒和其他人准备退出茶室,却又在出门前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