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确实有这么一种人,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大恶,但是人品低劣,为人尖酸刻薄,让人对他厌恶憎恨,长此以往,那些负面情绪会演化出自己的意识,继承主人的意志,帮主人惩罚他们憎恨的那些人。
那些情绪的衍生,它们的主人都还活着,但他们的恶念并没有随着目标的死亡而散去,它们找不到报仇的目标,自然就会根据血缘,找上“仇人”的亲人。
对罗阳煦来说,这无疑是无妄之灾。
“那他现在怎么样?”方棋问。
“现在当然没事啦,有社长出手,那么点儿脏东西怕什么?分分钟解决的好吗?”
向阳眼里泛着星光,看得出来她对他们社长非常崇拜了。
方棋却有一点不解,“这些事情,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刚到学校时,因为被覃元彦针对,有人吃瓜的时候说起过覃元彦在论坛上给人“答疑解惑”,那会儿向阳也在,她既然是玄学社的,应该也知道覃元彦的话不过是“哗众取宠”,她当时却没有反驳那些吹捧覃元彦的话。
向阳郑重地跟他说:“社长交代了,不让我们在外面乱说,像覃元彦那种人,社长都不稀罕搭理他的好吗?真正的高人都是非常低调的。”
方棋:“……”
低调不见得,高傲是肯定有的。
他又问:“既然你们社长这么厉害,学校里有人接连自杀的事他怎么不管?”
他本以为学校里除了寅迟以外没有别的玄门中人,没想到人是有的,只不过是猫着没动。
然而向阳听到他这话却是愣了愣,茫然道:“自杀?这种事不是应该警察来管吗?社长能做什么?超度吗?”
“……”
她不知道那些学生的自杀有异常。
是那位社长没说,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世间的事情都讲究一个因果,能选择自杀的人生前必然都遭遇了不平事,他们有执念不肯去投胎是很正常的,只要没有害人,谁都没有资格去干涉他们的因果!”
所以不是不管,是不能管。
方棋:“……”
寅迟:“……”
要不是他们刚刚解决完这件事,都快要被这人大义凛然的说辞给说服了。
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自杀,他这种说法也没错。
这人谁啊?
他们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却见其他人都已经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精神振奋道:“社长。”
方棋:“……”
门口走进来的人,五官还可以,但是臭着一张脸,他穿着一身没有领带的平驳领西装,稳重且雅致,还不失领导的气势。
只是现在是夏天啊。
他不热吗?
正想着,那人就径直朝自己走过来了,他站到两个人面前,左右都打量了一下,问:“你们俩是新来的?”
方棋不想理他。
寅迟也不想。
但总有不会让他冷场的人跳出来,向阳自告奋勇地介绍道:“是啊,社长,他们是和我同班的,这位是方棋,他叫寅迟。”
社长的目光跟着向阳介绍的手动了动,随即微微蹙眉道:“向阳同学,我知道这次学校组织活动时间仓促,社团里人手紧缺,你也是为了社团着想,但我们社团和其他社团不一样,不是有脸有力气就能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