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冠冕的话。”
孟镜年笑了一下,垂眸看她一眼,“你今晚在酒店吃的?”
“嗯。”
“这里餐食不怎么好,怕你没吃饱。”
“……所以他们是沾我的光?”
“不然?和我非亲非故的。”
林檎扬起嘴角。
“原本是想等你们比赛结束请庆功宴,又怕你们不自在。”
“这么有信心我们会获奖么?”
“自然。你的水平在哪里,我是了解的。”
林檎晚餐吃过一小块红丝绒蛋糕,此刻那甜味仿佛正在反刍。
不知不觉,就送到了电梯门口。
孟镜年停住脚步,低下目光注视着她,片刻才说:“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
“晚安。”
“……晚安。”
人类发明这两个字,是否曾有预见,它可以代表那样多的情绪与心事。
次日,孟镜年和孟落笛吃过午饭之后抵达场馆,从观众通道进入会场。
会场一分为二,前方是选手席,后方是观众席。
答辩下午一点半开始,一点左右,参赛队伍陆续入场。
孟落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盯着入场通道,片刻,眼前一亮:“小舅,我看见姐姐了!”
“我也看见了,你小点声音,小心被赶出去。”孟镜年笑说。
孟落笛立马伸手把自己嘴巴一捂,坐了下来。
“……姐姐好漂亮啊。那么多人我一眼就看见她了。”孟落笛这张嘴根本闲不住一分钟,没一会儿就凑近了孟镜年,嘀咕起来。
孟镜年笑了笑,没有作声。
林檎穿的是他们plexy的队服,四人都是t恤配牛仔裤。网上定制的文化衫,没什么版型,但她个子高挑,身形清瘦,多普通的衣服穿上身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
落座的时候,林檎往后张了一眼,后方密密麻麻的观众,很难一眼扫到她想看见的人。
坐下以后,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
badapple:你们进场了吗?
jn:我在你七点钟方向。
林檎立马半站起来,膝盖抵在座椅上往后望去。
孟落笛把一只手臂挥得像个失了控的傅科摆,林檎一眼就看见了。
她被逗得笑了一下,目光移到旁边座位上的孟镜年身上。
他穿着一件稍显正式的白色衬衫,靠坐不甚端正,多了两分闲适的懒散。
眼睛望住她,也不伸手招一招,好像带笑的目光就是招呼了。
林檎时常庆幸孟家家教严格,不然孟镜年这样的硬件,放在情场上真是很有祸害人的资本,一个眼神都有可能招得旁人为他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