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微凉触感一瞬即逝。
顿了顿,把剩下一半的点心衔过去,平声说:“剩下的你吃吧,一一。”
“……嗯。”
林檎又从盒子里拈了一个,将目光转向窗外,把糕点送进嘴里。
手垂下去,拇指悄悄按住了食指指尖。
曾经好奇拿手指去碰蜡烛的火焰,还没挨上就飞快收回手,烫的感觉残留许久才会消退。烫到极点,其实是一种痛感。
五点四十左右,车开到了叔叔婶婶家小区楼下。
两人从地下停车场上楼,进电梯的时候,林檎说:“小舅,今天的事……”
“放心,不会说的。”
“其实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叔叔婶婶一直很担心,觉得我做这一行会不会不安全。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全的,但可能一次突发事件,就会引起他们的顾虑……”
“顾虑是正常的。不过我知道你能保护好自己。”
“嗯……我会找朋友一起整理一下事情经过发在网上,以后这个摄影师不要想还能继续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孟镜年点头:“下次去外地或者偏远地方,也或者拍摄到很晚,还是记得跟家里报备一声。”
林檎倏地抬眼看他,“跟你报备可以吗?”
“……也可以。”
“那就说定了,你来当我的第一联络人。”
“……我好像已经是了。”孟镜年笑一笑,“林一一,你自己算一算,我给你当过多少次‘家长’。”
说的是以前,初中高中的时候,凡有需要叫家长,而不便麻烦叔叔婶婶的时候,林檎就会找孟镜年。
有一回月考失利,物理发挥失常,几道大题全错,物理老师找她谈心整整一堂课,卷子要她拿回去给家长签字。
孟镜年拿到试卷给她看错题,看一题感叹一句,这也能错?是不是谈恋爱了,智商也谈下降了?她恼羞成怒,说下回一定考个单科第一。后来果真做到了。
楼层到达,电梯门弹开。
两个人对话终止,一同走出去。
林檎没来得及深入思考方才那瞬间的异样:就好像“小舅”是她的挡箭牌一样,“林一一”这个称呼,似乎也像是某些时刻,孟镜年的挡箭牌。
进屋,孟震卿和祝春宁还没到,说是出发得晚了,路上堵,还要半小时。
孟落笛有些饿了,嚷着要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便去洗了几个苹果,一盘葡萄过来,
孟缨年坐在沙发上,看向林檎:“一一,你八月要去北城参加机设决赛?”
“是的。”
“孟落笛知道了,一直嚷着也要去。”
“笛笛是不是还没有去北城玩过?”
“对!”孟落笛举手。
“我可以的,只要婶婶你放心。”
“我是不怎么放心,我知道一一你有点太纵容这个妹妹。”孟缨年看向孟镜年,“镜年,你那个学术会议,在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