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王弼已然急切的站起身来,“多谢太子!”
他急忙接过刘据缩写的帛书,刚准备离开。
刘据静静的看着他,忽然道:“常侍这是去哪儿?孤还未将靖儿所拜的先生未写……”
“这,这……”王弼心中一急,旋即又赶紧坐下,“太子尽快!”
而这一次,刘据只写了两个名字,忽然就不写了。
“太子?”王弼越慌张,怀疑对方似乎猜了什么。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同一时间,却见太子宫外,先是连续的马蹄声飞接近,随后一道焦急惊惶的声音,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太子殿下,祥瑞事!陛下一怒之下,将景皇孙派去神明台求雨,怕是两日之内,就要被饿……”
王弼脸色大变!
后面的字没说出来,宫外焦急的语气就嘎然而止。
而刘据则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脚步退后,面色愤然的看向王弼。
“果然,你如此着急,孤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安敢欺我?”
“殿下!”王弼见此,心中暗骂的同时,却也不敢在隐瞒。“太子,这毕竟是陛下的旨意,请恕奴婢不愿太子伤心……”
“伤心?”
刘据此刻勃然大怒,“锵”的一声,他瞬间抽出腰间佩剑。
“告诉孤!父皇要这些,要这些……到底要做什么?”
其声音凄厉,显然已经到了最绝望的时候。
王弼身体寒,“太子,您何苦逼问?奴婢,奴婢……”
“汝等奸诈之徒,就是尔等在父皇面前,屡次害我!”
不再等王弼说话。
刘据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他挥动佩剑,径直将王弼身边的一个黄门一剑刺死!
“说!”
王弼登时吓的魂飞魄散,“太子,景皇孙在陛下面前大逆不道,这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砰!
仿佛就在此刻,什么东西彻底破灭,那是最后的希望!
刘据怔怔的看着面前已经染血的佩剑。
“那要孤写这些做什么?”
王弼惊惶失措,“太子,景皇孙所言骇人听闻,陛下要看看是谁教的……”
刘据越激愤,“是要全杀了?”
他语气蓦然尖利,“那靖儿呢?”
“景皇孙,景皇孙……”
“你说!”刘据登时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宫卫。
“回太子,景皇孙怕是要在神明台饿死渴死,陛下已传令上林苑,禁止送水送食,恐怕,恐怕不过两天……”
刘据先是呆滞,随后想到什么蓦然抬头。
看向甘泉宫的方向。
“父皇!你想杀了自己的儿子,为何要逼我,也去加害我的儿子?”
“不对!”
突兀间,刘据猛地想到什么,此时不论是不是父皇,都必须不是父皇,如此,他才能占据正统!
“不是父皇!对,不是父皇!”
“父皇定是被奸人所害,此次奸贼亦妄想加害储君,图谋大统!”
“孤身为太子……”
刘据转头,看向身后长子,又看向早已经出来的石德。
他已然彻底狠下心来。
索性拔剑指天!
“必捍卫我汉室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