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吉竟然直接大跨步的要离开朝堂。
“臣这就去面见陛下,臣这就去找陛下……”
而暴胜之也是急忙跟着前去。
“景皇孙真是……目无君上啊。”
这一刻,董躬仲和莽通也是从方才的“呆滞”中反应过来。
二人表情还有些惊骇,看着刘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
“早闻其名,不如今日一见,妄老夫之前还想着和景皇孙攀交,多谢……多谢景皇孙不交之恩啊……”
其话语似乎真的饱含歉意,说完便立刻转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仙师,您慢点……”
“慢什么?快走!快走!老夫也去找陛下!问问陛下找了个什么人……其所作所为,这是要把长安翻个天不成?”
……
眼看着四人纷纷离开。
刘靖没有阻拦,他看向四周,现廷尉府的官吏们,都在一旁躲着,根本不敢上前。
刘靖便自己前去寻找卷宗。
你们不敢说的我说。
你们不敢做的我做!
……
而刘靖并不知道,随着他的命令出。
此刻的长安,早已经是一片大乱。
卢阶、燕生二人,命令所过之处,各个贵戚侯府全都乱作一团。
“陛下只说巫蛊,驱逐胡巫,什么时候说驱逐相面的了?”
“我府中的李丹师,是曾经给陛下送过丹药的,陛下都没法让他走,你们敢?”
“来人,给我轰出去!”
“走走走!我倒要看看,拿个符节真无法无天了,我去见陛下……”
各个王公府邸都传来怒吼,不一会儿,前往未央宫的路上,已经是大臣群聚。
眼看着己方的人越来越多。
众人的底气更足。
不一会儿,声势已经是浩浩荡荡!
……
而与此同时,未央宫、刘彻面前。
暴胜之、邴吉、连董躬仲等人都来到此地。
“他真是这么说的?要追根问底,不仅要翻公孙贺的案子,卫伉、曹宗、连公主的案子都要一起翻了?”
刘彻正看着面前的卷宗,听到他们此次说的话,已然目眦欲裂。
“陛下还不止……”邴吉惶恐跪地,赶忙道:“景皇孙还将当日的《还愿疏》都念了出来,说此案也有陛下的影子,要一件件的查个清楚。”
“他说……这全是陛下任用急功近利的酷吏,抓住巫蛊就大办血案。还说也有可能是……是陛下故意纵容,就是要这个结果……”
“这臣等实在……”
其话还没说完,“哐”的一声。
却见刘彻径直将手中的卷宗扔了出去,他猛地起身。
“他的意思是……朕要害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