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刘长乐心中大急,陛下这番动怒之语,显然已经表明一点,要公事公办了。
“要不,臣让那些军士退去,只留……”
“退什么?”刘彻猛地转头,看向刘长乐,“难道你也认为他说的是对的不成?难道你也认为,他刚才说的那些诽谤朕的话,是那些百姓心里默认的?是不能外传于众人之口的?”
“打仗哪有不耗费钱的?朕击退了匈奴,朕让汉室的疆土,扩到了四海,苦朕这一代,往后偌大国土,难道还不能积累万千之财吗?”
“没有国土,没有疆域,没有一切!”
“空有钱财,就算串钱的绳子都烂了,那也是给匈奴人留的,人家一来,一群腐朽老臣,怕这怕那,痛哭流涕,都说不能打不能打……那我汉室子民积累下的财富,就要拱手让于人吗?”
“这里的军士,祖上父辈都是跟着卫青、霍去病他们征讨过匈奴的,他们是沙场上最精锐的战士。他们自然知道朕给了他们什么!朕给了大汉什么!”
刘彻大袖一挥,话语之中,全是坚定的不容置疑。
“朕让他说!朕有让任何人说话的气量。朕不怕他们听见……他越是忤逆,天下人就越是知道……长安城之变,就是太子宫一脉早就有不臣之心!”
“朕此后公正严办,也是顺应我汉室律法!”
说话间,群臣心中越肃然。
摆明了,方才的“搅合”办法,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事化小,已经彻底不成了。
也是这景皇孙自己找死……
唉!
而刘彻说到这里,已然想到什么,蓦然暴喝道:
“邴吉!”
邴吉,如今大汉的廷尉、掌司法、刑狱……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均是一惊,自然知道,这是陛下要动真格的了。
“臣在!”邴吉连忙站出来。
“将他刚才所言,将今日此后生之事,给朕一个个的记下,之后,朕让你亲审太子案!”
邴吉心中一凛,赶紧低头,“诺。”
……
而此刻。
刘靖将四周变化,尽收眼底。
既然选择了硬刚,那他就不怕即将到来的“天子怒火”。
而他方才接连的四问。
效果也是十分给力,原本已经回到原来的青铜色的幸运硬币。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银光爆闪!
这和刘靖的猜测不谋而合,在人越多,臣子地位越高,影响力越大的情况下,硬刚所获得幸运值,就会暴增!
心念落下。
刘靖也是思考此次的目的——废巫蛊之说!
从根源解决问题。
从始至终,他的目标就极其清楚。
他们想让自己退,但怎么能退。
一退万事皆休!
只有前进!
《还愿疏》的第一个帝王之过,正是他前进的第一步,废掉大汉如今盛行的巫蛊长生之说!
这也是改过!
只有废掉此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