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插话:[难道燕院长已经对利亚姆做了什么?严不严重?]
梁嵺:[没。]
他只是担心利亚姆会继续唐突燕无臻。
对,仅仅只是不耻利亚姆的行为而已。
为了顺藤摸瓜找到利亚姆,梁嵺这几天简直对燕无臻寸步不离,燕无臻看向黏着自己的宠物,淡笑道,“不舍得我离开?那我最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一直陪着他,那还怎么找利亚姆?
梁嵺赶紧摇头,不愿意的态度很明显,但燕无臻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轻抬了一下眼镜。
灯光下,镜片折射出冰冷的雪色,梁嵺看不清她的眉眼,只觉得她的意图根本不是她话中的那般简单,而是别有深意,在游刃有余地谋划着什么。
燕无臻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她说了一直陪着梁嵺,就真的待在办公室里寸步不离,时间一天天过去,便是梁嵺再沉稳,也不由得焦急起来。
他着急,医院地下室关着的人比他还情绪暴躁。
利亚姆身上的伤疤已经尽数结成了暗红丑陋的痂,一道又一道横陈在完美得犹如雕塑艺术品的身体上。
他生的分外英俊,红色的瞳孔如西方传说中的血族一般阴邪高贵。剑眉凌厉,眼尾上扬,危险又迷人,这般浑身带着红痂,也不显难看,反而因为凌-虐的破碎感,如同装饰品一般点缀在身体的画布上,极具暴力美学。
他在门口来回踱步,一遍又一遍,但听不见任何动静。
没有人!
就是没有人!
这已经多久了?
五天?
十天?
还是好几周了?
利亚姆的额发散落在眉骨上,眸色阴鸷又疯癫,像条因为抓狂四处喷射毒液的黑蛇。
他不明白之前总是准时来到地下室虐待他的女子,为什么自从那天他咬了她一口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就好像……彻底遗忘了他一样。
这种遗弃感让利亚姆十分烦躁,他从未觉得时间有这么难熬过。
“她这算什么?”
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目中无人,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