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可太难了。面前这么大一个柱间双手抱膝地在那里自闭,浑身黑气缭绕。背后……那么大一个扉间就在不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围观。更要命的是,这两个人吧,他一个也打不过。
“是心太啊。”柱间看了一眼心太,“怎么,连你都被惊动了吗?”
“是这样的。”心太破罐子破摔地坐下来,“佛间大人和我父亲勒令我搞清楚你们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来源于大人们的任务,和我打不过扉间大人没有任何关系哦。”
“被扉间打了吗?”柱间语带揶揄,“我还以为你们俩不会有矛盾呢。毕竟,‘连心太都觉得你的想法太天真了!’这可是扉间的原话呢。”
“哦,你说那个啊。关于‘人和人为什么不能坦诚相待’这个问题。”心太挠了挠头。“是这样的没错。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嘛。谁能想到表面上一本正经、诚实可靠的扉间大人,居然会在人背后传小话呢?这简直是卑鄙小人才会有的作为嘛!”
背后的杀气一下子强烈到连柱间都若有所觉的地步。柱间一下子就乐了,“是哦,他还偷听别人谈话。”
“是吧。”心太说道,“偷听就算了,还不好好藏起来——情报收集能力完全不合格嘛!”
“喂!”听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扉间连忙跳出来,“不要当着我的面议论我啊!”
“没有当着你的面哦,是你在偷听!”心太和他吵嘴。
“没错!正人君子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呢!”柱间摆出兄长的架势要教育扉间。
“哪有正人君子会在背后议论人啊!”扉间疯狂辩解。
然后他就被两道目光紧紧锁定了。扉间张了张嘴,“好吧,我错了,我确实算不上正人君子。我不该在背后议论人。”他看了一眼柱间,“我也不该跟踪……”
“只有这件事是我要申明的。”心太打断了他的话,“那天其实我也在场。是我和扉间大人比试感知能力的时候凑巧遇见了柱间大人,并没有跟踪这回事。”他强硬地用眼神制止扉间插话,“是我不想卷进家里的纷争,扉间大人才把我摘出去的。”
“这样啊。”柱间叹了口气。
“我后来想到,扉间大人采取的是唯一的能够悄无声息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他必须立刻禀报佛间大人,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不敢赌我父亲的立场。”
“心太!”扉间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
“这么做是正确的!”心太梗着脖子犟嘴,“别说你们了,连我都不敢赌!假如时间回到那天,我会怎么做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就让这件事停止在这里吧!否则父亲问我你们为什么闹矛盾,我要怎么说呢?”
扉间还待要说什么,却被柱间打断,“好吧,我明白了。我也要向你们道歉,是我交友不慎。”
心太和扉间都慌忙摇头摆手。双方暂时揭过了这一话题。他们又聊了聊修炼的心得,关于柱间创造出的‘体术奥义超火遁幻术斩大手里剑二重击落之术’,名字一出来,扉间和心太就都很嫌弃。
“阿尼甲,下次你别给忍术起名字了,这名字我一听就想笑。”扉间说道。心太也一边憋笑一边疯狂点头。
这下柱间又开始消沉了。扉间对心太使了个眼色,心太就只好在一边转着圈疯狂卖萌,“啊,这个术听名字就好厉害!我也想学!”
没办法,谁让他打不过扉间呢。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啊!
不过这伙人中拳头最硬的是柱间。于是扉间只好别别扭扭地跟着一起练那个名字一听就很奇怪、练起来更加奇怪的忍术。
怎么说呢,单看现在,确实是一幅兄友弟恭、相亲相爱的景象。如果他们别吵吵嚷嚷、打打闹闹就更好了。
天色渐晚,在他们准备回去吃晚饭前,柱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喂,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认识斑?我和他都没有在战场上遇见过——”
战场上基本上还是兵对兵将对将的。作为快要成年的半大小子,柱间和斑在战场上遇见的机会很大,起码比扉间和心太遇见他要大得多。
而且,斑是能和柱间战成平手的人物。不是柱间自夸——但是,如果真的在战场上为敌,扉间不可能从他手上活下来,更逞论心太。
所以,柱间真的非常疑惑。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们在战场上遇见过他。”扉间说道,“就是冬之阵的那场夜袭。”
“因为不听指挥擅自行动,扉间大人的牙被佛间大人打掉的那一次。”心太帮助柱间回忆。
要说夜袭,柱间不一定记得。但是一说扉间被打掉了一颗牙,柱间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他半张着嘴,“那次……你们遇见了斑?”弟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危险,甚至回来之后自己也毫无所觉……柱间觉得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有点不称职。
“是这样的,虽然没交手,不过我们记住了他的查克拉。”扉间力图轻描淡写。
“但是后来根据情报,宇智波田岛的长女,宇智波妙子死在了那场战斗中。”心太补充道。
柱间完全明白了。他知道那场战斗。扉间和心太成功地在阵前挑动了宇智波和羽衣的内讧。那两家都死了几个人——即使是千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把战果算在了扉间和心太的头上,尤其是策划了这场行动的扉间,从此在家里的评价变得很高,被认为是千手家未来的智将。
那失去了姐姐的斑会怎么想呢?他之所以语焉不详地说‘我连他们也保护不了’,就是因为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吧?而造成了这一切的,是自己的弟弟——和板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