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不上课了?”楚淮晏驻足在客厅中央,似笑非笑地问。
路梨矜小小声嘟哝着,“不上了,你冒充我家长,去给我请假吧。”
楚淮晏干脆应,“可以。”
路梨矜又被抱回了主卧,床褥因重量下陷。
床头的护眼灯暖黄,散进楚淮晏眼底,是闪烁星光。
“在这儿等我?”他啄路梨矜的脸颊,温柔问。
深夜、同床共枕的含义不言而喻,路梨矜胡乱抓到只枕头,搂在怀里。
她眨了眨眼,没回答,算是默许。
主卧配了浴室,水声稀里哗啦,路梨矜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只蚕蛹,她其实做过许多的准备,却还是难以抑制的紧张。
楚淮晏只围了条浴巾,打赤膊,精。壮的躯体展。露无疑,灯火下腹。肌块垒分明,人鱼线顺畅。
他拉开抽屉取出只指甲刀,对着床边的垃圾桶慢条斯理地修剪起指甲。
细弱的声响在耳旁荡,路梨矜侧目望过去,发现楚淮晏正在用指甲刀背后的挫甲面打磨。着手指边缘,直至磨到与游离线持平才停下。
楚淮晏的手非常漂亮,骨肉匀称,手掌宽大、手指修。长,骨节恰到好处的分明,用力时会有青。筋若隐若现的浮起,路梨矜从前没察觉到自己其实是手控,光是盯着楚淮盐的手就会怦然心动。
喜欢与他牵手、喜欢他手摸到自己,喜欢他夹烟和掌控方向盘时松弛懒散的姿态。
楚淮晏打磨得相当精细,每根都没放过,细致到路梨矜开始怀疑有没有这个必要。
“改做蚕宝宝了?”楚淮晏终于修剪好,伸手,拽着被角轻扯。
路梨矜的手轻轻地往胸。膛处挡了下,触到炙。热紧实的肌肤,指。尖蓦地蜷缩起来,咬着唇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楚淮晏用力直接拉开被子,轻车熟路的把她抱起来走出卧室,带进衣帽间。
路梨矜朦朦胧胧间并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夏日的薄睡裙根本阻隔不了滚。烫体温,快被烧化了。
“还记得梨梨穿过我哪件衬衫吗?”楚淮晏低头,在她耳畔低吟,“自己拿出来。”
这人的衬衫很多,按照色系排布,路梨矜凭着记忆在一众黑色衬衫里迷蒙的挑着,隐约记得是件袖口有黑色刺绣纹路,内领用金线绣了“yan”的。
“这个?”她不肯切地呢喃。
楚淮晏惩。罚似得咬她的后颈,感知着怀中人的颤。栗,“我要是梨梨的话,绝不会记错,是这件。”
他精准的选出件黑衬衫,命令道,“穿它。”
路梨矜扶着楚淮晏的肩头勉强站稳,身前的软。团被揉了两把,人还在昏沉中,不解其意地“唔”了下。
楚淮晏也不催促,他直接上手帮忙换,睡裙被剥掉,衣帽间中有面巨大的落地镜,映出白雪和还未绽放的红梅。
男士衬衫宽大,直接套头就好,卡在大月退中端,变成新的“睡裙”。
“之前就想看你这样穿了。”楚淮晏眸光一黯,拨出长发,又吻了上去。
路梨矜仍未掌握接吻的全部技巧,被亲的五迷三道,缺氧而昏沉,软糯问,“什么时候?”
原本就大开的领口被往下拉,楚淮晏弯腰,薄唇口允住红梅,让它在温热的口腔里盛放,路梨矜站不稳,急切地去找寻支点,被十指紧扣着抵上衣柜。
楚淮晏不会告诉她,三月某个收购案出了点儿问题,他连着熬了两个大夜,在回帝都的飞机上小憩。
那不是他第一次梦到路梨矜这个小没良心,却和之前都不一样。
他梦到了初见的那个雪夜,她穿自己的衬衫,烧得周身泛粉,倒是还会要人抱,然后他很不做人的撕掉了这件碍事的衬衫。
瘦长的手指描摹过女孩子漂亮的眉眼,捻过圆。润耳垂,顺着流畅的颈线一路往下,触到翩跹与飞的蝴蝶骨,再到精致的腰窝,所过之处烈火燎原。
“你可以把灯关掉吗?”路梨矜的呼吸紊乱,断断续续地憋出这句。
“不行。”楚淮晏无情地拒绝了她,喑哑讲,“因为我想看,梨梨很美。”
上好的甜白釉,灯光晃下来,美玉无暇,水莹厚如堆脂,那件高定的黑衬衫还半挂在路梨矜身上,只是彻底缺失了遮挡作用。
长发如瀑,垂丝在指尖萦绕又坠落,路梨矜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混乱。
她想起年幼时喜欢的蹦床,只要站上去,起落就再也由不得自己全然掌控。
指。腹带着薄茧微微粗粝的部分准确的触碰到外露最细。嫩的部分,路梨矜像是把拉满的弓,蹦床的弹力向上,指腹则在转着圈,催发着花朵绽放。
耳畔是性。感低沉的哄骗,“梨梨要看吗?”
路梨矜不敢低头,眼前一片氤氲,她终于明白了楚淮晏为什么执着于修剪指甲,强忍着还是泻出微弱的闷哼。
倾斜的暴雨都没能掩盖过室内的水声,楚淮晏的右手禁。锢着她的腰,不许她逃离,并认真观察着小姑娘的每个反应,咬到发白的唇微微开合,羞赧和异样的舒适让路梨矜略微啜泣。
“喜欢吗?”他幽幽问。
路梨矜违心的摇头,支吾地提醒,“床品。”
他住酒店式公寓,平时会有专人来打扫,但现在怎么办?
“啧。”楚淮晏哂笑,“看来梨梨还可以再吃一些,省得有空胡思乱想。”
路梨矜哭腔念,“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的。”
两根手指就已经是路梨矜的极限,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大脑放空,血液在奔腾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