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麦挪到路边,正狂扇着风,就听见路夏气喘吁吁还在八卦的声音:“你跟池砚就为那么点儿事闹几天了也没和好?”
“什么叫就这么点事,这是大事!”她回想起来依旧生气,对于路夏的措辞非常不满意。
路夏:“可你平时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啊,怎么就光对他高标准严要求的。”
听出她的暗示,程麦及时叫停:“别说了,不管你想的是什么,都停。”
“你知道我想什么?”路夏翻了个白眼,“我就是觉得可惜。要知道你你这么傲骨铮铮,吵架就不找他帮忙搬水,那我至少先让我那前男友把今天的水搬了再踹他。”
“……等下,‘前’是什么意思?你分手了?”程麦被这则消息炸得回不来神,“什么时候?你居然也不告诉我?!”
“昨天。”在她一堆的问题里,路夏选择性挑了最简单的那个回答。
“为什么啊?”程麦不理解。
照她看来,路夏的男朋友对她还挺好,那么高大一男生,球场上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私下被她又踹又骂的还能笑嘻嘻地“夏夏、夏夏”喊个不停,爆爆龙碰到她都成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脾气乖乖仔了。
“因为有人告状。”路夏咬牙切齿。
告状小人程麦到这时候非常不要脸地将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展现得淋漓尽致,她义正词严地讨伐:“谁啊这么没道德?告老班了?”
“那倒没有。”
没等她那口气松完,路夏补充道:“告我爸了。”
“……”
“算了,本来也没多喜欢,打完球一身汗,臭烘烘的还想来抱我,还想亲我,满脑子里就是这点事,一点也不尊重我的意见。”
路夏撇撇嘴,“就是忘了今天要搬水这一茬,那么个傻大个,当苦力多好使。”
“……”
两人拉拉杂杂地说了几句,歇了两分钟又开始往上抬。
但搬水这种事,就像跑八百米,一旦中途停下来体会到休息的美好,再抬腿难度翻倍,很难坚持到结束。
往上走了几米,路夏手酸得不行,一把叫停:“等,等下,我不行了。要不再歇会儿吧。”
程麦也累。
但她抬手看了下时间,隔第一节课没多久了,按他们这进度,再歇下去上课了都回不去。
她想了下,跟路夏商量:“要不我去班里问下别的男生?”
“你问谁?”路夏好奇发问。
她和其他男生不熟,而池砚,她刚跟人吵过架。
“……我去5班看看又元在不在。”
她发小又不是只有那个死人。
一来一回,要花不少时间。
路夏刚想说别忙活了,随便路上招呼个男生帮忙算了,抬眼却见刚脑子里想到的人正双手插兜,不疾不徐地朝她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