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裳是新作的,剪裁合度,很是板正。
然而,赵三铁和鲁一直是武将,又一直在漠北军中,从未穿过这种衣裳,感觉浑身不得劲儿。
赵三铁觉得束缚极了,低头扯了扯腰间的腰带,对一旁的鲁一直道:“我怎么觉得自己今日穿的不伦不类的,大虎兄的建议到底靠不靠谱啊?”
鲁一直也一直在扯自己的衣裳,他比赵三铁老实些,没想过怀疑樊大虎,嘴里说道:“应该靠谱吧,他平日里就穿得挺板正的,小姑娘们也喜欢看他。”
赵三铁:“他都成亲了,打扮得那般板正有啥用?难不成还想再娶一个?”
鲁一直:“你可别乱开玩笑,大虎兄不是那样的人。”
赵三铁:“嘿嘿,我就是随口说说罢了,你可别跟他说,他那人是极为仗义的,就是有些小心眼子,前日我将他腰间的荷包扯了下来他还骂了我一通。”
鲁一直:“我是那样的人么。”
赵三铁正欲继续说些什么,忽然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吵闹声。
“嘘!”
他静静听了听,声音是从一旁传过来的,他抬步朝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
鲁一直怕一会儿将军找不着他们,又觉得不该在内宅乱跑,有些着急,想喊赵三铁回来,又想跟着他过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
范可儿一直让人盯着韩晚秋的一举一动。
这几日韩晚秋不是在如意院中就是去了库房中,每次身边都陪着好几个人,从未有过落单的时候。今日终于被她逮着了机会,她将韩晚秋堵在了如意院外。
范可儿恶狠狠地看向韩晚秋,质问:“是不是你在表哥面前乱说话了?”
韩晚秋这几日一直跟着苏宜家学习管家一事,胆子比从前大了许多。然而,面对欺负了她多年的范可儿,她还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害怕,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
范可儿:“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死丫头说的!韩晚秋,你胆子大了啊,竟然敢在表哥面前编排我的不是。我从前与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全都忘记了?”
说着话,范可儿抬手拧了拧韩晚秋腰间的肉。
韩晚秋吓得一直在颤抖,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但,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她,不要怕,要勇敢。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抬手打掉范可儿的手,反驳:“我没有和兄长说你的不是,那些事都是你做的,是事实。”
见一直被自己欺负的人敢反抗了范可儿心里愈发愤怒,将这几日在府中受到的冷待全都归到了韩晚秋身上。
“你就是个克死亲生母亲给韩家带来不幸的不祥之人,我往常那样对你那是看得起你,你看看这个府中除了我还有谁正眼瞧过你一眼。你当真以为你能将我从韩府中撵走吗?我告诉你你做梦!姑母已经在给你物色夫婿人选了,她有个远房亲戚,今年五十多了,刚死了老婆,正好娶了你。”
韩晚秋眼底流露出来恐惧。
范可儿很满意韩晚秋的反应,得意地笑了出来,抬手又想去掐韩晚秋。
就在这时,一只大掌死死握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甩了出去。
范可儿没有防备,摔倒在地上。
赵三铁跟在韩至身边多年,和韩至的性格一般无二,头脑甚至更简单些。他向来主张能动手的事儿直接动手,绝对不在嘴上吵吵。
“你这姑娘生得一副好相貌怎么心思这般歹毒!”
范可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见他们穿着普通便以为是府中的小厮,眼底流露出来愤怒:“你在何处听差,竟然敢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赵三铁:“我管你是谁呢,你出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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