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单独出门的工匠,都有可能离奇消失,从此生死不明,逼得火器厂彻底执行了任何人不得单独外出的规定,这才保证了没有工匠意外消失。
青年族长的双眼精光闪烁,“这些年,你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但无论如何……终于,又找到你啦。”
光渡一直待到虚陇的人失望地撤出火器厂之后,才放心离开,他在天黑下来之前,奔向中兴府。
“是……是是司天监的光渡禄同!”
药乜绗的怒气,在听到这句话后,却骤然而止。
只是,他依然会为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而感到微妙的不适。
刚刚虚统领还亲自去和白侍卫寒暄,态度很是客气。
……但他从不曾说谎。
……
药乜绗念出这个陌生的名字,“沙州……光渡?你明明是西凉府生人,姓宋,什么时候摇身一变,变成了沙州旧族?”
“进。”
药乜一族当家人——药乜绗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乱物,几步上前,拎起了地上的汇报人,“谁敢杀我妹?”
药乜绗看清这幅画中人的瞬间,双眼睁得圆滚,脱口而出道:“你还活着?”
李元阙毫不犹豫,“继续。”
白兆丰不敢轻易回答,不愿说出违心的话,却不得不想办法澄清。
白兆丰才再次开口,他的态度变得客气又恭敬,“光渡大人,皇宫到了。”
而李元阙的双手,已经在身前自发画出囫囵模样。
下属递上一路上妥善保管的匣子,“近来能收集到的宫中前朝动向,光渡禄同的资料,以及此人的画像,属下都带回来了。”
“其实这句话漏洞百出。”光渡微微一笑,“你该知道,与我相貌相仿的人,不会太多。”
“腿很长……胯窄,双肩大概这般宽,他的身形比例极好,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出众。”
画中人的样貌,逐渐清晰于眼前。
等人离开后,药乜绗独自一人时,才冷笑道:“这位光渡大人的画像,坊间三年有价无市,怎么我纺妹一出事,就随手可得了?局做得这么明显,这是哪个王八孙子惦记上我药乜家了?”
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个上锁的柜子完好无损,自始至终都没被主人的怒火波及。
只需要闭着眼,重新进入黑暗,一切过往的触摸记忆,就都在他的脑海中复苏。
李元阙在灯下接过密报,看过后,就拿到油灯的火苗上烧了。
在光渡面前,仿佛他所有的秘密,都已无所遁迹。
……
换个人来说这句话,都会让人觉得此人过分自恋。
白兆丰落后半步,一路上沉默不语。
药乜绗立刻反应过来,“皇帝的那个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