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几?位朝臣从旁边走过?来,见到有?人走下?台阶,因为风雪大,背影看不清,恰时阎公公出来,太子询问方知晓是俞慎思。
“他这?么急做什么?”太子疑惑,“陛下?给他何旨意?催他去办?”
阎公公也朝风雪中的人看一眼?,已经走远,身影若隐若现,回禀道:“俞郎中过?来回禀盛天?银号之
事,陛下?未给别的旨意?。”
袁侍郎笑着回太子:“臣估计他是急着家去,自从得了女儿?后,在户部四处讨教?养女儿?经验。”
太子想起上个月俞慎思喜得千金之事,笑着打?趣道:“他最该讨教?的是他的岳父白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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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的确是着急回家看望自己宝贝女儿?,自从女儿?出生?后,他体会到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理解李帧为啥就喜欢围着妻儿?了。
进门在炉边去了身上的寒气后,就迫不及待地去看望白若慈和女儿?。
女儿?这?会儿?已经吃饱在睡,粉粉嫩嫩小小的一个裹在襁褓中,脸蛋软软弹弹。俞慎思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女儿?肥嘟嘟的脸,然后又摆弄她肉乎乎软绵绵的小手。
白若慈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责怪道:“她刚睡着,你别弄醒了。”
“醒不了,她睡得香着呢!”俞慎思还是松开了女儿?的小手,揽着白若慈询问她今日累不累,要不要到榻上休息一会儿?。
“我躺了半日了,头都要躺晕了。”
云燕端着补汤进来,听到这?话,轻笑了声,好似告状一般同俞慎思道:“三爷知道姑娘怎么躺的吗?人是在榻上,但是手中拿着书看得入神,奴婢小点声音,姑娘都听不见。老夫人和大姑娘为了让姑娘休息好,都忍着没过?来打?扰,一直以为姑娘在养身养神,哪知姑娘却劳心劳神。表姑娘从小习武都不见这?样的,真不知道姑娘她哪来的精神。”
白若慈瞪云燕一眼?,“三哥哥别听她胡说,我就看了不到一盏茶工夫。”
俞慎思扶着白若慈到暖榻上,云燕盛了碗补汤端给白若慈,转身从床头的小柜子里取出几?本书拿给俞慎思,“三爷瞧瞧,怕你知道了不让看还藏着呢!”又道,“待过?几?日咱们老夫人和老爷过?来,奴婢也要当着面说呢!”
“行了行了,不看了不看了,你真聒噪。”白若慈嗔怪。
云燕轻哼一声,“奴婢不聒噪,你都能下?榻坐书房去了。以后奴婢可不事事依着你,你再这?样,奴婢就要去老夫人和大姑娘那里告状去。”
俞慎思听完主仆二人拌嘴后,将几?本书放在小几?上,笑着道:“挺好。”
“好什么好,她欺负我呢!”白若慈几?口将补汤喝完,将碗递给云燕,“再给我盛一碗。”
云燕接过?去,笑着同俞慎思道:“三爷瞧见了吧?一个下?午在看书,肚子都看饿了。”
“还让不让我喝了?”
云燕又去盛了一晚捧到白若慈手上,笑着哄道:“姑娘多喝点,这?是老夫人吩咐熬的,是从王太医那里请来的方子,最补气血了。”然后又补一句,“姑娘可别气血足了,又去研究那些东西了。”
白若慈狠狠瞪她一眼?,“真该把你嘴巴堵上,她们几?个加起来都没你话多。”白若慈扫了下?房中其他几?个婢女。
“不说了,奴婢不说了。”云燕笑着道,反正状是告完了。
俞慎思也笑着劝白若慈,刚生?产完要好好养身子,万事不及身体重要,并故意?威胁道:“你若是不好好安养,我明日就同岳父大人商议,以后不许你去实验所了。”
听到这?话,白若慈立即服软,“养养养,一定养。”自从有?孕后,身边人都劝她,以后是母亲了,要好好相夫教?子,操持家中事务,不可再胡来,他已经大半年没去了。父亲若知晓她为此不爱惜身体,肯定不允许她去,让人把她除名。
她下?巴点了下?几?本书,信誓旦旦地道,“三哥哥都拿走,我不看了。”
俞慎思没有?将书拿走,他不是不让白若慈看,是不允许她那么长时间沉浸其中,不知不觉中就耗费了太多心神。第二天?不是眼?睛疼就是头疼或腰酸背痛,万一再烙下?什么月子病,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万事都不能马虎。
他叮嘱云燕,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和嬷嬷都看紧些,不许白若慈沉迷其中,适当看会儿?书研究片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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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都冬日天?寒地冻,因为怕白若慈身子弱受不得寒,一个冬天?都没有?让她出门。冰消雪融,柳发新芽,天?气暖和,俞慎思带着她和女儿到郊野踏青,吹吹融融春风,晒晒和煦暖阳。
白若慈被?憋坏了,到了郊野后欢脱得像马儿?一般,又跑又跳,和婢女嬉闹游戏。俞慎思则坐在旁边的皮毛垫子上,逗着连翻身都不会的女儿?玩,不时抬头望向白若慈。
嬷嬷看着面前的一幕心中一声感?叹接着一声,若是别人家,哪里能够让姑娘嫁了人生?了孩子还能这?么恣意?像未出阁一般,岂不是要被?夫家责怪太不懂规矩,怪白家没教?好女儿?。这?也幸亏是三爷,从小也是个不太守规矩的人,真凑一对儿?了。
“三爷,我来照顾璧儿?,你陪我们姑娘散散心吧。”
俞慎思可舍不得女儿?,见白若慈玩得开心,抱起女儿起身加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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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俞慎思和白若慈生?了宝贝女儿?,远在西北的俞慎言与赵宁儿?喜得麟儿?。小家伙取名如璋,与如璧的名字一样,都是从小久的大名顺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