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肥肉一点点融化成浅黄色的液体,锅里“滋滋”作响,
小小的油点不住“嘣”一声炸开,
锅内散发出油脂醇厚的香气。
“真香啊!”叶璃凑过来,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肥肉!”
叶盏用筷子夹一个焦黄的油渣递给她:”尝尝。”
叶璃眼睛一亮!
她接过油渣,小心送进嘴里。
“咔嚓咔嚓”炸干净水分的肉渣有点脆,
大量油脂在她嘴里嘣开,
惹得叶璃满足喟叹了一声。
不过她很快就停止了拒绝,油渣这么香,可不能嚼光了。
她索性含着,任由焦香和肉香慢慢在嘴里化开。
同时闭上眼尽情享受着油脂的美妙。
猪肉买的少,也就只能炼出这么一点油。
叶盏盛出一碗底猪油,
家里穷,几块猪油渣分两顿吃,猪油也留着以后慢慢吃。
浮在油面上四五个焦黄色油渣,一半留着下回吃,一半切得稀碎成肉渣沫子,
见女儿做菜手法娴熟,宓凤娘相信了点心师女儿做的,可她又是一阵心酸:
“怎的伺候大丫鬟还会做饭?可见平日里没少受磋磨。”
叶盏忙宽慰家人:“真不是杜家苛责下人,是我喜好下厨,在大厨房期间学了些本事。”
她打定主意将会做饭的原因推到杜家的经历上去,也省的许多口舌。
剁碎的油渣沫子拿来炒白菘2叶子,
嫩嫩的白菘叶掐下来,入锅滚一下就变得柔软,
再加上肥肉渣沫子一滚,多些荤腥滋味。
这就算一道荤菜了。
切下来的瘦肉则切片和风鱼炖在一起,倒入泡好的松蘑。
风鱼是风干的鲤鱼,风吹日晒已然干巴,上锅炖煮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丰润,
家里只有点大酱,叶盏抹了一筷头放进锅里,
宓凤娘要再加点:“你难得回家,接风宴要吃好点。”
“这酱是大黄豆做得好东西,别浪费了。”
叶盏笑眯眯跟娘解释,
看里头挖过的痕迹就知道家人舍不得吃酱,自己少吃些就是。
这当口玉姐儿已经活好了一盆面,在锅沿边上贴饼子:
“这柴火贵呢,不如趁炖鱼再做些荞面饼。”
叶盏点点头,汴京城里柴火都要花钱买,当然是能省则省。
她在锅里又加了粉条、刚才切剩下的白菘帮子,为的就是吸收鱼和五花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