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亲力亲为把人扶起来。
“阿姨,你也是明白人,我能帮得了一次,帮得了一世吗?”
程晏生说话时,宋心慈浑身都在发颤,眼睛是极度的恐惧与紧迫,狰得面部略显扭曲变形。
他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重新塞回到宋心慈口袋:“我今天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把温重堇的事,跟她说漏嘴……”
“嘭……”地一声闷响。
眼前的人冲过去。
程晏生没来得及制止,宋心慈当头撞向对面墙根。
人当场就晕过去了。
温年接到医院通知,从机构那边火急火燎的赶来,在场的除了程晏生,还有秦让,她打两人身上各扫一眼,转而问:“我妈呢?”
“在里边包扎伤口,别担心,伤势不大。”
话是秦让说的。
程晏生不动声色,静静的观察她。
那种眼神,看到温年头皮发麻,后背窜凉。
她心底暗暗调整下,琢磨说辞。
半晌,开口问程晏生:“她怎么回事?”
他跟秦让一块站着,她只怀疑他,却丝毫不提秦让。
程晏生目光挑起,望了两眼包扎室的门,语气说不出的阴阳怪气:“温小姐,你问我,我问谁?”
“程晏生,真的跟你没关系吗?”
嘴上是问句,眼里是深沉的揣测怀疑。
仿佛,在温年眼中,宋心慈出事,他程晏生是当之无愧的罪魁祸首。
一锤定罪。
男人不说话,转身要走,她闪身拦住他去路,瞪着人道:“你真当我看不出来吗?别说这件事不是因你而起,我太了解……”
心口焦躁,程晏生:“你了解我什么?”
他声音出奇的沉重。
气氛徒然微妙。
三秒,四秒,五秒,温年感觉自己的气焰在上升,又转为落下,起起伏伏了好几遍,她的脸也是红完变白,白了又红。
她确实是有些先入为主了。
这点不可否认。
声音软下三分:“是你逼的她,还是她自己撞的?”
“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信。”
程晏生只说了几个字:“她自己撞的,我没拦住。”
温年的脸色有多难看,秦让看得最清楚,他站的位置,就正对着女人,这种时刻,若是他再煽风点火,那程晏生的罪责挣脱不了。
但秦让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他说:“你们先聊。”
宋心慈的伤清理包扎,费了不少时间。
她弱弱的坐在病床上,没敢抬起眼看一下程晏生。
温年端了杯水给她,她双手紧紧捏住:“年年,是我自己撞的,跟晏生没关系。”
“先喝水。”
程晏生脸冷,眼神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