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忽然认真地看向许延,说:“你觉得她们可怜吗?”
许延想了想,犹豫地说:“说实话,挺可怜的。”
“那你觉得她们该死吗?”
“……不该。”
声音很小,但冷山听清了。
“跟我过来。”
“是。”
冷山直接将屋子的门踹开,里面的陈设很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张床板,女孩儿正在床前为老奶奶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她们被巨大的声响吓到,女孩儿将老奶奶护在身后,恐惧地望着突然闯入的冷山。
“你……你也是来杀我们的吗?”
“抱歉,刚才那种情况,就算我敲门你们也不会开,就不浪费时间了。”冷山说:“情况复杂,但我希望你们相信我,这个地方你们不能再住了,我为你们安排了新的身份,你们可以选择继续过这种逃亡的生活,也可以选择用新的身份在新的城市重新开始。”
女孩儿看上去十分早熟懂事,她先是用防备的目光打量了冷山,但也许是冷山的神色很温和,她放下了一些戒备,问:“阿昌哥哥呢?”
阿昌就是那个看见他们药剂的退伍军人。冷山垂下眼眸,轻声说:“他死了。”
冷山将两张身份证和支票交给了女孩儿,走到院子门口时,女孩儿冒着雨追了过来。
“等等!”
冷山回头。
“这个,”女孩儿从怀里拿出保护完好的支票递给冷山,说:“我奶奶说,不能要你的钱。”
冷山抬手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说:“你长大以后有了工作,赚钱还给我就好了。”
女孩儿想了想,觉得冷山说得也有道理,她不知道这些钱是她工作一辈子也赚不来的,她只是想着奶奶年纪大了,有了钱,就可以让奶奶不用那么辛苦。
“那我以后去哪里找你?”
冷山将黑色的伞朝女孩儿倾斜过去,微微笑了,说:“放心好了,我会去找你的。”
“快回家吧,你奶奶还在等你。”冷山将伞递到女孩儿手里:“这把伞,送给你。”
——
冷山回到r市的三天后,冷恪清将冷山带到一座墓碑前,让他从正午跪到了日落。
啪!
一记清亮的耳光扫在冷山脸上,白皙的皮肤瞬间泛起红痕。
“你以为你那点把戏我看不出来吗?”冷恪清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