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不会笑成那样,脸都变形了,真丑!
水夭笑的更欢了,“丑的是你的脸,不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笑?”
穆云兮阴沉着脸,瞪着她,感觉像是仇视自己,那滋味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云公子就是穆云兮,你藏的可够深的啊,我早该想到的。”要不谁能指使的了张佑峎那个老顽固?
“你太笨就不要怨别人聪明。”穆云兮看着格局很大的一个人,嘴巴恶毒起来,比她不相上下。
“你在我身边潜伏那么久,每天对着自己的脸说话,不觉得难受吗?”水夭又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甚是夸张,几句话的功夫,她的表情已经不下数十种。
穆云兮发誓,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那么丰富的表情。
他很干脆的转了话题,“人呢?”
“谁?”水夭明知故问。
穆云兮眸光暗了暗,顿了一下,道:“张羌,张佑峎将军的儿子,你为什么要抓他?”
“剽窃不成,反伤人,罪名成立,不该抓吗?”
张佑峎将军,一生戎马,铮铮铁骨,老来得子,甚是宠爱,以致其长大后,一直不成器,好吃懒做,嗜赌成性,老将军多次将他从赌场抓回,并严令他不许再出府。
张羌偷偷的从后院的狗洞里爬了出来,被水夭的人撞见,带他去了醉乐坊,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
穆云兮眸底晦暗,破碎出一缕冰光,仿佛要将水夭洞穿。
“你敢说,这个结果不是你促
成的?”
“知我者,七皇子也。”水夭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恼羞成怒了?就许你拿张佑峎将军要挟我,就不许我拿他的儿子制衡你吗?”
张佑峎是穆云兮的恩师,张佑峎的儿子出事,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穆云兮凝视着水夭,清冷的气场带着凌冽的气势扑面而来,空气骤缩,冻结一般,笼罩在水夭周围。
骤然加强的高压,并没有对水夭造成任何的影响。
无论他怎么凌人,她仍淡笑对之。
良久,穆云兮低叹一声,“说吧,你想要什么?”
“识相!”水夭轻轻的拍了下手,“跟聪明人打交道,果然不费力。我呢,并不是个不识趣的人,之所以冒名顶替,也别无所求,只想拿回我的玉珠而已。”
“如此说来,也是你先劫我在先,不是应该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吗?”
他是指令牌和书函。
水夭笑,“一块破牌子和一张废纸而已,简单,我这就给你,你的东西跟我的相比差远了!”
说吧,水夭就将锦囊扔给了穆云兮,这个地方,她早就待腻了。
穆云兮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都在,收好,对她说,“那颗破珠子,带在身上硌得慌,我没带,你这便随我去取吧。”
水夭不疑有他,当真跟他下楼去。
漆黑的夜色里,穆云兮冰冷如玉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邪。
行至院中,侍卫们愣了,怎么会有两个七皇子,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并排
着从楼梯上下来,在漆黑的夜里,很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