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隐约听班上别的同学说起过,沈茉的家世非常不一般,不是她这种人能惹的!
她好不容易才考上帝外,要是真的被开除了,那她宁愿去死!
因为她爸爸妈妈也绝对会嫌丢脸,打死她的!
所以,不过旁边的人怎么起哄,她都捂着脸一个劲儿地摇头,还主动抬起脚往宿舍的方向走。
沈茉淡淡一笑,冲着想看热闹的家伙们摆摆手,拉了梁思仪跟了上去。
沈茉一行人散了,但这并不影响当天帝外的贴吧里面,就出现了各种相关的帖子,最疯狂的一个关系分析贴,直接盖了1000层楼!
沈茉看了,那人很清楚他们宿舍人的关系,很明显是班上的同学,甚至很有可能是挨着几个宿舍里面的女生发的。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又是这种伎俩,当初她上高中被班上女人莫名其妙孤立的时候,班上那些女的也是这么做的。
没想到现在她都已经上大学了,还能遇到同样的招数,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不过,沈茉盯着里面对易溪说的那些恶意中伤的话,没忍住,直接拿起手机就开始和那些喷子吵架去了。
帝外贴吧的吧务很快就注意到这个帖子的不对劲,学校那边的老师也很快就知道。
薄文建是从易溪的辅导员龚昂那里得到消息的,直接开口叫把相关的帖子全都删了个干净。
这一做法,更让一开始发帖的人疯狂了,拼命跳起来说这就是易溪和学校很多领导关系不纯洁的证据。
毫不意外的,薄文建立刻叫人查到了那个跳得太厉害的id地址,最后发现,那个马甲后面的人叫习红丹,和易溪同一个班,就住在易溪对面,是于思辰的室友。
既然找到人了,龚昂这个辅导员也没有闲着,立刻去找了习红丹谈话。
办公室里,龚昂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习红丹,蹙着眉问道:“根据同学们的反应,你和易溪并没有什么矛盾,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
习红丹冷冷一笑,说:“我就是看不惯她假惺惺的样子,整天就知道收买人心。还有,我知道她后台硬,你要怎么惩罚我就罚吧,反正我这种普通学生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龚昂听了这话,轻轻笑了一声。
他带了这么多届学生了,什么样子的没遇到过?
不过,像习红丹这样的学生,龚昂明白,弄不好就会被安上一个不公平对待的罪名,再严重点儿,就上升到师德之类的,然后事情就麻烦了。
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和这样的孩子过招了,因此只淡淡说道:“你是在为潘月云同学打抱不平吧?也不用把这些事情往易溪同学身上去拉扯,她今天根本就不在学校,也没有在打人的现场。”
习红丹冷哼道:“她不在现场又能说明什么?谁不知道那个叫沈茉的就是她的狗腿子,梁思仪也是冲着松一铭,一个劲儿地给易溪献殷勤,一群小人嘴脸,恶心死了!”
习红丹从小学开始一直都是思想委员,最讨厌的就是易溪那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觉得是易溪在挑唆潘月云素色的人,叫他们孤立潘月云。
而潘月云和习红丹又是老乡,两个人家也离得近,所以关系很好,自然知道潘月云被沈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之后,心里很不爽。
潘月云回来又偷偷和她哭了一场,说是被威胁了,受了委屈也不敢说,不然会被学校开除。
这叫习红丹心里的怒气更加压不住了,觉得易溪太仗势欺人了,想着给她点教训,然后事情就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辅导员又这么替易溪说话,看在习红丹眼里,就是易溪和学校领导串通一气,欺负潘月云!
所以她说话的时候,就不自觉想着把这件事闹得更大。
习红丹认为,就算帝外有的领导被易溪收买了,但总有几个不是易溪的人,实在不行的话,她也不介意闹上新闻,让易溪那种人身败名裂!
龚昂没想到习红丹情绪这么激动,等他意识到这个学生和之前遇到的都不太一样的时候,办公室里别的辅导员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眼神里装着探究。
见这情形,他知道这个时候再把习红丹叫出去说已经不合适了,就也提高了些声音强调道:“易溪同学的家庭情况,在江津省的报纸上都详细提到过,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
易溪是江津省的理科状元,所以省上的报社对她做了一次专访。
江津省日报得知易溪家中曾经遭遇火灾,为了给她父亲治病连唯一的老房子都卖了之后,还提出过为她募捐,但是被易溪一家人给拒绝了。
但是这件事让日报的记者心里很触动,写了一份笔触细腻的报道,对易溪在那样的困境中还能考出这样的好成绩给出了十分的肯定。
那一片报道后来作为典型,被批各省传阅,江津省的领导更是点名表扬了易溪。
不过,龚昂也明白,现在的年轻学生,都喜欢玩手机,看些好玩儿的东西,对这些报纸和这一类的报道,肯定是不上心的,所以就主动开口说了出来,希望能让习红丹了解易溪,不要再继续污蔑她。
而习红丹发现,在辅导员说到那个报纸的时候,办公室里其他之前还被她吸引了的老师,纷纷都没有移了目光,没有再关注她,也知道她再和辅导员闹下去也没用。
于是她就随口敷衍了继续,草草说了两句道歉的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她前脚刚走,就有办公室的老师对龚昂说:“现在的孩子可真是不得了,只相信他们自己看到的,连真相都不管了,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你可要注意点儿,别让这学生闹出什么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