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具体哪里不一样,云岁晚没办法说出来,夏斯年也不打算问下去。
他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出差了,微微怎么办?”
在国外她工作出差时,都是将微微交给他带。
于是,微微和夏斯年的关系一向很好。
“在季家。”云岁晚说。
夏斯年愣了一下,倒是把季家给忘了。
“嗯,那就好。”
她一边聊天一边写稿,对面一边同她说话一边画画,无比和谐的场景,好像曾经生过无数次。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夏斯年突然看着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最近联系过ura?”
ura是她在国外的心理医生,一直跟随治疗,直至病情好转。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找过她了。
云岁晚很淡定地“嗯”了一声,说:“只是照例复查而已。”
心里长叹口气,倍感无奈,没想到ura还是说漏了嘴。
“真的吗?”夏斯年眯了眯眼,不太相信。
距离复查还有一个月,她什么时候这么积极过?
以前可都是他恨不得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她才会按时与ura联系。
“真的。我总不能还让你为我操心吧?”云岁晚笑道。
夏斯年反问:“为什么不能?”
这个问题将云岁晚问住了,她正想着怎么回答。
夏斯年就说:“作为哥哥,为你操心不是应该的吗?”
他们从孤儿院里就形影不离,好像从小时候他为她出头开始,便一直护着她。
七年前重逢,云岁晚感受更多的是庆幸。
说是哥哥也不错。
她笑着“嗯”了一声。
夏斯年看着她眼里的笑意,神色不变,眸底的伤感一闪而过。
又聊了一会儿,那边护士过来查房,只能中断,挂了视频。
云岁晚一心一意写稿子,没过多久,旁边手机再次响起。
以为是夏斯年那边结束又打了过来,她眼睛看着电脑,手指轻车熟路地点了接通夹在耳边,不假思索道:“查完房了?”
那边没有应声,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传过来。
云岁晚皱起眉,感到奇怪。
“岁晚。”嗓音低磁却有些沉。
不是夏斯年……
云岁晚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过耳边的手机,有些懊恼自己刚才没看清楚。
现在再挂断显然已经晚了。
“是我。”她说。
季宴礼没问她刚才在和谁说话,又或许心里已经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