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血缘似是汇流到他脸上,将其染红,体内的水分像被抽干,使他口干舌燥。
而他突然而来的变化全收在伍谅和沙簧的视线内,当他们的目光落在程万诀鼓起的裆部时,张成了鹅蛋型大的嘴,一言不敢发。
这时,程万诀终于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手及视线离开饶荇。
“恶心!”程万诀丢下一句就插着裤袋走了。
饶荇吸下鼻水,用手背狠狠地擦去脸上受辱而残留的痕迹。揪起裤头后,他像匹疯马直奔校长室。
不过,来到校长室门前时,他调头了。
他心里明白,每次向校长告状的却不是受害者的自己,而是欺凌者姚树橓。或许姚树橓早就跟校长交代过,调停然后赔偿。至于赔偿金,虽然是校长不给董事长添麻烦,自己掏腰包,但饶荇约莫猜到之后姚树橓会有拖没欠还给校长。至于被程万诀欺负,估计校长对自己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姚树橓他爸是有名的商人及校董,但程万诀就不同了,据说他家混黑的,背后还有撑腰。校长和稀泥的态度会是真的。而让冲动蛮劲十足的老爸知道后,必然会像往日,来搞事……但结果就不会如往常,好收场了。
惹不起,要么豁了命去反抗,要么吞声忍气。
饶荇走到泳池边,甩掉鞋,“扑通”地跳了下去……
外人看来,几日就被抽得满身伤痕,而且对方还是上流家庭的儿子,被抽得多是被欺凌,不如说自己才是敲诈者。
饶荇往深水区游去。
上流家庭的儿子为何会来band3之王读书,他懒得去八卦。而恰恰,他周六在兼职的拳馆见到对方,却勾起了好奇心。藏在内街的小拳馆,设备残旧,来的都是小学生。当饶荇经过馆里惟一的拳室时,傻了眼!
紧实的长腿踢出如溅起的浪花,漂亮又有劲;充满力量的双拳挥出如大风刮过,嗖嗖作响;紧裹着壮实肌肉的白背心全浸在劲度十足的人的汗水里。
饶荇的视线就像被一只坚实的铁钩勾住,怎也挪不开。
姚树橓察觉到有人,停了下来,以拳套抹了一把额角的汗。
“喂!你在干嘛?”
饶荇回神时,姚树橓已经走了过来,散发着浓郁的汗味。
“好臭啊!”饶荇用食指捂住鼻子,往后退。
“是吗?”姚树橓举高手臂,将腋窝凑到他的面前。
饶荇一个反击——就举起擦玻璃用的拖把对准他淹着汗的腋窝准备一抹。
见此,姚树橓一收,将手臂放下。
“你好大胆子,敢对我胡来!回校就有苦头你吃!”
“是吗?”
姚树橓注视着这双充满倔强又清澈的眼眸,又打量起瘦到快见骨的修长身躯,突然咧嘴一笑,“不知道剥开这张薄得好似纸的白雪皮肤,见到的骨头是什么颜色?”
饶荇拿出工具包里的刮刀递向他,“试下不就知道了。”
惊讶之情霎时显露在姚树橓俊朗的脸上,不过在饶荇微微弯起嘴角收起刮刀时,姚树橓却怒气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