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狗男人和有。毒料理也挺配的。
“……”
云雀恭弥之前很少听她这么说话,现在品出来一点阴阳怪气的感觉,停顿片刻,看着拆开另一份手作巧克力盒子的女人,“近朝颜。”
他难得用了点疑问语气,“你在生气吗?”
“没有。”
“你有,”放下那份冒烟作品,云雀恭弥走到她的跟前,仔细端详着她的神情,“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在骂我。”
近朝颜“嗯?”了一声,戴着塑料手套把长巧克力拿起来,在咬之前随口接:“骂你什么?”
“狗男人。”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她之前喝醉了、在飞机上对自己吐出的称呼,果然见到咬下巧克力的女人神情瞬间呆滞,然后“咔”的一声,巧克力多断了一小截,随她抬头的动作,愣愣的被衔在唇间。
看到她的这个反应,男人扬了下眉头,忽而抬手按在她身后的墙面上,倾身上前,将她唇齿前那一截巧克力咬下,随后站直了身体,发现这巧克力带着恰到好处的一点苦,吃完很平静地应:
“味道不错。”
近朝颜:“……”
这时,一直窝在她头顶没挪窝的云豆
忽然动了动翅膀,细细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回响:“亲亲~亲亲~”
“!”
近朝颜睁大眼睛,含着嘴里剩下的巧克力,一时间都忘了怎么吃东西,食不知味地咽下,把小鸟从头顶捞下来,认真教育它,“不许说这个词了,云豆!”
而且这种场面也不要看啦!
但始作俑者却神情自然,觑了眼在她手心的宠物,目光又挪向她,启唇道:“刚才在生气什么?”
半晌没听见回答,云雀恭弥只能自己猜,“因为我没控制好力道?”
“……”
倒也不是。
相比泽田纲吉被他当沙包打的架势,近朝颜觉得自己这点磕磕碰碰完全算不上什么,但有他刚才吃巧克力的特殊技巧在前,而且他居然也没有因为有毒料理的玩笑生气,现在她根本也找不回之前被他损的那点微妙沮丧了。
“不是,”她说,“我也不是在生气。”只是……因为没得到夸奖。
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近朝颜才发现自己好像最近有点被他纵容的意思,居然会因为这点事情而在他跟前表露出不满的情绪?
她主动转移了话题:“你早上说训练计划调整,那我现在的目标是什么?”
“是训练到不会被别人欺负为止。”
“包括你?”
云雀恭弥听见她的问题,神色要笑不笑的,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不紧不慢地给她刚才的话做了个补充,“包括十年前的我。”
“……?”
女人还在
怔愣,又听他说,“我还有一周的时间。”
“不是,等等,”近朝颜震惊地指了指自己,“你觉得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就能打赢十年前的你吗?”
这个男人对她到底哪来的自信啊?
云雀恭弥挺满意她对自己实力的认可,哪怕她此刻认可的对象是十年前的他,唇角的笑意盛了些,灰蓝色的眼睛里眸光柔和,“不用打赢,你也打不赢——”
他说,“你只需要在不小心惹到他的时候,能躲开他最初的攻击,拉开距离跑掉就行。”
现在十年前的他刚经历完指环争夺战,只对有实力的强者感兴趣,只要不是极致被惹怒,不会对毫无战意的草食动物追究到底。
近朝颜:“……”
除了刚才的玩笑,您看我像是那种敢主动给您找事的人吗?
尤其是不熟悉的、十年前的风纪委员长,她根本不敢惹的好吗!
她试探地问,“能给我一点和十年前的你相处的提示吗?”
“不用相处。”
云雀恭弥很平静地说完,不知想到什么,简短地补充道,“不过,如果遇上了,记得别在他面前哭。”
近朝颜:“?”
为什么?因为委员长听见草食动物的悲鸣会更想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