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厢房里有炉子,住的是请来做家务的嬷嬷,
正屋里,外间有烧暖炕的灶口。
灶口上的大大的水壶冒着热气,
“轰轰~”
这是炉火旺盛的灶口出的声音。
“这些东西可真好!”
花清就着烛光,看着摆在条案上的东西,感叹道。
“咱们公子的好友,送东西哪有差的?”
听着青云的话,花清很是认可的点着头,举起一匹缎子道:“就是这匹锦缎,看着颜色有些老!”
青云站在一旁看了看,道:“嗯!你穿着是有些不合适,但岳母她穿着应是正好!”
“在侯府里,青草那丫头还说,这匹锦缎和这条兔毛围脖很配。”
花清看着青云手里的围脖,笑着点了点头。
“叔父说,这里面还有滋补的阿胶等好东西,明日一早分大半给岳母送去。”
“嗯嗯。”
“这个料子可以给小弟弟他做个虎头帽,剩下的给两个孩儿再做身衣服。”
“嗯,做得大些,便能多穿两年。”
屋外,
寒风凛冽,隐约传出了小两口商量过日子的声音。
一阵北风吹过,屋檐上又是一阵雪粒飞下。
第二天,
很是温暖的卧房中,
徐载靖坐在床边,接过了花想手中的热毛巾。
擦了擦脸后,看着有些莹白的窗户,徐载靖道:
“什么时辰了?”
“夏妈妈说,听着已是寅时末(早五点)了。”
“嗯!”
今日学堂休沐晚起半个时辰。
穿戴整齐,带着女使走出屋门。
“公子,昨日下午那么大的雪,早晨居然出月亮了。”
花想指着清晨的天空喊道。
清晨的夜空中很是明净,
椭圆的月亮挂在空中,
白色的雪地反射着月亮和星星的亮光,这才有了窗户上的莹白。
徐载靖嗯了一声后,
朝着已经有了铲雪声音的院外走去。
巳时正刻(上午十点)
太阳当空,阳光耀眼。
积英巷盛家,
前院中间地上堆着扫在一起的积雪。
在阳光的照射下,
被雪花覆盖的白色屋檐、走廊顶上的雪正在融化,
有的地方结着短短的冰凌,
雪水顺着流下来,砸落地面的声音,就如同是在下雨一般。
下朝归来,一身官袍的盛紘披着斗篷,戴着绣有月季花的护耳,带着冬荣在廊下走着。
下雪不冷化雪冷,
鼻头被冻得通红的盛紘,呼了一口白气后,揉一揉脸颊。
他的脸颊也被冻得有些难受。
走到前院书房门口,
盛紘看着门口正准备端茶进去的女使羊毫道:“长柏在书房里?”
羊毫躬身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