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人。谎称认识皇城司的人。”
兆泰峰点头:“那在兖王的密室里怎么没找到和你家相关的东西?”
“回大人,这些事我们从没插手,都是经过北辽比丘尼传递的。”
“大人,您有柴家的这般把柄,只要稍稍透露一丝,就凭柴家的富贵,露出点来都比我家的金矿强上许多!”
“大人,小人只求用此事换小人一命,任是流放、刺配小人都愿意,只要不死。”
兆泰峰轻声道:“那你怎么不去找柴家勒索?”
高家主君流血肿胀的脸上神色一滞。
“此事,你可告诉了北辽?”
“小人。北辽皇帝亲自问过,小人自是告知了的。”
兆泰峰嘴角露出了微笑,点头道:“好,多谢高大人讲明!你的命通过此事,自是能保住。”
“谢大人!谢大人!”高家主君在地上蛄蛹着。
兆泰峰:“嗯!但你让北辽人利用被做了记号的金块追查我,给我设伏的事情,咱们还没算过呢。”
高家主君眼中满是惊恐,只觉得胯间一热,魂儿都出了窍:“大大人不是我,是。”
辰时初刻(早七点)
天色大亮,
站在高家周围房顶上的精锐弓手,此时正缓缓从屋顶上下来换班。
周围的街坊路人,看到被悍卒守住的街口,有人探着头出声道:“军爷,这是怎么了?”
“有北辽溃军海匪入城,昨夜劫掠了高家!”
听到此话,众人纷纷面露惊讶、害怕的神色。
“哎哟~那高家人没事吧?”有人问道。
悍卒摇了摇头:“他们家大房全没了。”
围观的人一阵惊呼。
这时,有两匹呼着白气的马儿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骑士身上满是晨霜的,指着高家大门口,道:“主事在不在此,你看一眼便知道。”
另一个同样风尘仆仆的骑士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经过通传进到了守卫森严的高家。
院内,
屋子里站在兆泰峰的亲信吏卒。
兆泰峰坐在椅子上,正拆开竹筒,展开信纸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桌前躬身的皇城司骑军,疑惑道:“你说是哪里来的急报?”
“回主事,汴京飞鸽到潍州的!”
兆泰峰:“也就说潍州送去登州的鸽子已经放出,你是走陆路确保信息送达的?”
“是!小人路上碰上了咱们皇城司的同僚,说您在城中,这便进了城。”
“嗯,下去暖和一下吧。”
骑军行礼,退了出去。
兆泰峰点头后看起了手中的信纸。
看着兆泰峰的脸色,一旁的下属疑惑道:“主事,怎么了?那骑军有问题?”
兆泰峰摇头,道:“不是!信中说,勇毅侯徐家五郎,今日会跟着董家治丧的队伍北上去贝州。”
一旁的亲信疑惑道:“这董家和徐家有什么亲戚?居然要派嫡子跟着去!”
兆泰峰摇了摇头:“师弟说,昨晚这徐家五郎进宫了,本来陛下当晚心情就不好,结果徐家五郎还说贝州通判殁的蹊跷,就惹得陛下了好一通脾气。”
“所以,陛下便命徐家五郎去贝州,让他自己亲眼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他口中的蹊跷!”
一旁的亲信瞪大了眼睛:“啊?这冬天如此冷,这五郎要受罪了!”
“正好,被放走的北辽谍子朝西去了,咱们朝齐州(今济南)靠一靠。”
“是,主事!”
皇城司众人正和莱州府衙交接的时候,
又有马匹从东边进城,
乃是从登州奔来送信的,内容与兆泰峰看到的一般无二。
寅时正刻(早四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