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威仪的长者声音响起,众吃瓜村民
纷纷回头。
不一会有人就在喊:“是村长。”
“村长来了。”
“大家快给村长让让路。”
听到村长来了,王氏和秦氏立马转换了一副嘴脸,哭唧唧的奔到老村长的跟前:“村长啊,你可来了,你也给俺们做主啊,俺们老赵家出了个大不孝的东西,今天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干起欺师灭祖的事儿来了。”
听王老太说完,秦氏也跟着煽风点火:“是啊村长,俺和婆婆一片好心的来给这妮子送吃的,却不曾想她猪油蒙心跳起来要打人。要不是你及时出现,估计这妮子还要拿刀杀人。”
老村长已经六十多岁了,穿着麻布斜襟衫衣,看着很朴素一老头,但眉宇间颇具威慑力,他也算得上村里的土皇帝,没有出过村的人,谁不拿他的话马首是瞻。
“春花妮子,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在此之前,村长多少还是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在他看来,张氏才死不久,赵二石虽为赵春花的亲叔叔,但也不该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和他婆娘逼着赵春花这么着急嫁人,而且嫁的还是村里名声最不好的崔屠夫。
但反过来说,女子都该找个归宿,赵春花长大了,没了爹娘,自然是该让她唯一的亲长辈做主。她这般反抗,实为不孝。
赵春花丢下手中的扫帚立马也学起电视剧里苦情戏女主的模样,苦兮兮道:“村长,我这样做全是被他们逼的……”话说一半,就抹起
了伤心的眼泪。演戏,谁不会?
王老太见苗头不对,故意端出长者的架子,双手往老腰一插,蛮横无理道:“我们逼你什么了?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着想,也有错吗?”
“我的终身大事由不得你来做主!”
既然对方要狠,赵春花也懒得装了,挺直了腰,气势拿得比对方还足。
“我是你的继祖母,你爹娘不在了,就该由我来做主。”
“你还知道你是继祖母?当年我亲祖母死后,我祖父娶了你不久就跟我爹分了家。这些年我没吃你一颗粮,没用你一寸布。按理说,我跟你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你……”
王老太气得嘴歪,竟没想这丫头如此牙尖嘴利。旁边的观众也看呆了,这赵家大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魄力了,竟然敢说这种话,看似天理不容,但听着却又非常有道理。
“春花,就算婆婆跟你没关系,可二叔和二婶跟你总有关系吧。二叔怎么说也跟你爹是同一个父亲,如今你父亲不在,你的婚事还不得由你二叔做主?”
“呸,别给我扯什么二叔,当年分家,好东西全被你们家占了,我们家就得了那几亩破地。我娘一死,你们不但把地给抢走,现在为了拿崔屠夫的一点银钱,还要强行逼我出嫁,算什么狗屁二叔啊!”
“春花,你怎么能说这么说你二叔?乡亲们可听听,这小没良心的,说的都是什么
话啊。”秦氏终于被激怒了,要不是看着这么多人在场,真恨不得冲过去给赵春花一个嘴巴子。
本来想让看热闹的村民替自己说几句话,谁知道大伙们都沉默了,因为赵春花说的都是事实。赵二石一家的确不是东西,自己大哥出去从军以后,就一直没管过他的大嫂和孩子,张氏一妇道人家为了把俩孩子养大,简直不是一般的苦。每到秋收,家里忙不过来,请赵二石帮忙,赵二石还要索要了好处才愿答应。遇到刮风下雨,张氏家屋子漏雨积水,赵二石宁可在屋里睡觉也不会搭把手帮忙。反到在他媳妇做月子的时候,把人家张氏当牲口一样来回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