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天的换药和休养,舒白秋手上的划伤已经基本痊愈,也没有留下什么伤疤。
但他接别人递过来的东西时,却还会用衣物隔开手指。
从没有直接触碰。
舒白秋犹豫着,在想要不要改口,但他被傅斯岸的目光注视着,已经开始后颈发凉,心跳加快。
在这无声紧绷的时刻,忽然有薄薄的阴影落下。
一个物件递到了舒白秋的面前。
那是一双麂皮手套。
舒白秋诧异抬头,就见傅斯岸的双手空裸。
——男人将自己的手套摘下来,递给了他。
傅斯岸的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没察觉舒白秋的担心,也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大不了。
他只说。
“冷就戴上。”
舒白秋接过手套,人还有些怔怔的。
一旁的策划人围观了全程,笑眯眯提议道。
“两位的手型都很修长呢,在婚礼环节或者请柬上可以做这方面的设计露出,肯定会很养眼。”
话题重新回到了婚礼设计上,策划开始继续介绍,舒白秋也慢慢地戴上了那双手套。
虽然说两人手都修长,但舒白秋的手骨比傅斯岸要纤小得多。
他戴傅斯岸的手套,手伸进去,就直接被遮住了整截腕骨。
麂皮手套干燥温暖,舒适稳妥地护好了手骨。
少年细白的双手,尽数被另一个人的体温包裹。
从云山到花湖,再到滇池旁,看完三家酒店,傅斯岸果然来问舒白秋。
“喜欢哪家?”
舒白秋抿唇,神色间仍有茫然,似乎很难抉择。
他想说都可以,还没开口,迎面有风吹来,舒白秋没能忍住,掩唇闷闷咳了好几声。
这几天明城降温,虽然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晌午时分,室外依然会有冷风。
傅斯岸看了他一眼,道。
“先回去,慢慢选。”
舒白秋被重新带上车,傅斯岸没有一起,似乎要去其他地方忙。
那双麂皮手套也还一直留在舒白秋的手上,没被收走。
回到月榕庄,舒白秋才将手套摘下,拜托罗绒送去干洗。
等他吃了点东西,罗绒又拿来了电子体温计。
直到量完体温,少年才去休息。
确认完小舒先生的状况,罗绒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电话那边隐约有些嘈杂,几秒后,背景音安静下来,才响起傅斯岸的声音。
“说。”
言简意赅。
罗绒汇报了舒白秋的状况,少年一切正常。
幸好有这些天的休养,即使今天有风,舒白秋也没有受凉生病。
“嗯。”
傅斯岸听完,照例没说什么,似乎已经准备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