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沈如卿听了这话,根本不信!
她推开沈家亲戚给她鼻血、包扎头上伤口的手,吃惊道:
“你说,宋厌去找药了?怎么可能?她怎么敢?”
傅程训从高俯低,睥睨着她:
“你做不到的事,以为别人也做不到吗?”
“你看着我妈受罪,不肯给药,逼我娶你;可宋厌她为了我妹妹、为了我妈、为了我们家,她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
他缓慢、却坚定地告诉沈如卿,也是告诉傅砚洲、告诉傅家人、告诉所有人:
“这就是区别。”
果然,他说这些话时,会场内的人又是一片震动!
听这话的意思,傅夫人那个养女不仅没有怨恨傅家大少,反而还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傅夫人采药了?
傅砚洲冰冷的脸上也出现一丝裂痕,疑惑地看向傅程训。
一道轻盈的身影跑过来,是傅程懿。
一道稳重的身影也从主桌上徐徐靠近,是傅谦。他一过来,不发一言,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路。
傅程懿从傅程训手中拿过她的手机,点开宋厌录制的视频。
手机没有放很大的声音,温沉清泠的女人声音在诉说着什么。
会场内竟然变得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一丝别的声音。
宾客们立着耳朵却也听不清宋厌说了什么。
但很奇特,他们从中听出了悲怆的告别。
以这种方式,在交代后事。
特别是后面,她竟然在哭。
那么伤心、那么绝望。
整个会场都笼罩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一些女宾客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竟然都抹眼泪了。
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不可动摇的信念——
这沈家强人所难,太过分了!
傅砚洲看完后,闭上眼,按着发痛的太阳穴。
傅谦虽稳如泰山,但眼中也隐隐流露出担忧和不忍。
沈如卿其实转念一想,心中早已增加了这件事的可信度。
因为,既然他们知道湘南的药最重要,并且采药很难,说明宋厌确实如傅程训多说,多半是去采药了!
就在所有人都带着谴责的目光盯着沈家三口人时。
沈如卿突然疯了般,大笑起来!
十分张扬、十分疯狂、又十分得意!
“傅程训,如果你的宋厌真去采药了,那么,恭喜你!”
“因为那些药不仅只生长在湘南,而且它们的生长地艰险恶劣,大多在无人区,去了那里的人,非死即伤!哼!”
傅程训面色铁青,咬紧牙,拳头也握得咯吱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