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略显苍白的粉颊上,垂着惹人怜惜的眼泪,“姐姐,我知道你嫉恨我抢了你的位置,
可父亲母亲待你是极好的,你怎么舍得,如此诬陷父亲啊。”
“是不是诬陷,京兆尹都没下论断呢,你别越俎代庖。”慕晚吟向后退了一步,坦荡的在瑞德厅坐了下来。
慕若颜半遮着脸,心口一惊。
这是慕晚吟出嫁之后,她第一次与她正式碰面。
她此前只是听慕若泽说,她整个人都变了一副模样,如今方才知道,当真是完全不同了!
过去三年,她刁难她,责打虐待她的次数不少,她纵然有些巧辩,可最后都被她打的吞进了肚子里。
只要是父母兄长面前,她装可怜一哭,慕晚吟就没有任何招数可以使了。
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挨训斥责骂。
可她都跪下了,她竟然能安稳坐下??
慕若颜眼底闪过一丝恶毒,这贱人怎配在她面前坐?
她正要起身继续抹黑慕晚吟,膝盖处却传来痛楚,“嘶——”
慕晚吟的脚尖踢了她的穴位,“倒都倒了,别急着起来啊!是不是还准备说,我欺辱你来着?”
她这话一出,厅外站着的赖婆子就站出来吼,“你有什么资格让若颜小姐跪?你可是个低贱的平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让她跪了?”慕晚吟单手撑着膝盖,满脸坦然。
她转过头问杭清,“你见着了吗?”
杭清摇头,顺带白灵剑出鞘,寒光在侯府一种仆从面
前闪了闪,“属下未曾见到。”
侯府下人的心尖都颤了颤,这剑光可真冷啊!
怕怕!
慕若颜呆怔了,自己只是演演戏,不曾想让慕晚吟焊在地上不能起来了。
她回头想让两个丫鬟扶,可她俩还没上前,就听见杭清哗啦收剑的声音,顿时害怕的站在原地发抖。
慕若颜心中暗骂废物,更恼恨慕晚吟这是什么鬼运气!
明明都将死之人了,竟还能从王府回来,耀武扬威?
她一个乡野之女,凭什么这般耀目?
这不公平!
慕晚吟坐过了午时,日头已经有些灼人了,她看到吴明越额间发汗,脸色冷沉的出来,就猜到他被慕谦给堵出来了。
慕晚吟起身,“吴大人可问出案情需要了吗?”
吴明越脸上的汗都透着怒气,“侯爷推说身体不适,今日无法答话,明日自行上京兆府,容本官开堂审案。”
“哦?”慕晚吟挑了挑眉,慕谦这是半妥协。
今日不给吴明越问话的机会,明天亲上京兆府。
听起来怎么都是一件好事,但是这剩下的大半日到明日开堂,谁知道慕谦会不会做点别的什么?
吴明越拧出折痕的眉宇间浮现出为难,“侯爷请来了宫中太医,若是强行询问,只怕本官也会触犯律法了,只有等明日开堂了。
王妃可有何意见?”
慕晚吟沉吟片刻,“明日开堂就明日,但是即刻起,还请大人加派人手,看守长信侯府的大门侧门,以及角门和后院
的两个狗洞,别给狗钻出去的机会。”
她话语中带着些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