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月鼓着腮正在嚼另一个饺子,闻言立刻下炕,拿来笔墨纸砚现场写契书。
冯明知亲口向她表白都能说反悔就反悔,可见口头约定有多不靠谱。
还是白纸黑字来得踏实。
姜舒月把自己想写的都写上了,这才拿给印四看,问他有没有不妥或者需要补充的。印四扫了几眼,提笔签字,印四。
“得写全名。”姜舒月边吃边提醒。
话说,她还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呢。
“全京城只一个印四。”对方坚持。
姜舒月长了一个心眼,也没写全名,只工工整整写下舒月二字。
之后将砚台推过去:“按手印。”
两人都将手印按好,姜舒月才想起什么似的:“我明年要参加选秀,万一……”
“交给我。”四阿哥吃饱了,慢条斯理放下筷子,“我求皇上指婚。”
姜舒月睁大眼睛,才发现自己连对方的家世都不知道,就轻易许下终身,真是想找靠山想疯了!
都是为了她的子民,谁让她身上的血脉觉醒了呢,姜舒月安慰自己。
如果对方没吹牛,有能力求皇上指婚,至少是个宗室子,或者皇亲国戚。
姜舒月看着对面英俊的少年,虽然她才被冯明知伤过,还是决定再相信一次。
回到皇宫,四阿哥就被太子的人请到了毓庆宫。
“四阿哥您可回来了,太子爷正满世界找您呢!”毓庆宫的太监刘喜看见四阿哥仿佛看见了救星。
今天初十,他见过太子,太子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还要满世界地找?
四阿哥一边跟着刘喜往里走,一边问:“太子找我什么事?”
刘喜哪儿清楚啊,他只知道太子中午一觉醒来就在找四阿哥,已经派了好几拨人出去,跟中了邪似的。
见刘喜摇头,四阿哥便不再问,加快脚步往书房走。
此时太子正在书房里砸东西,把能砸的全砸了,一地碎玉碎瓷片。
四阿哥走到门边,根本无处下脚。
“二哥,这是怎么了?”四阿哥不怕太子闹,太子闹得越厉害,他在皇上心里的分数就会越低。
太子寻声看过来,不管不顾踩着地上的狼藉冲到四阿哥身边:“老四,我戒不掉!我试过了,根本戒不掉!我后悔了!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刘福跟在太子身后跑过来,脚被硌得生疼,也顾不上了。
太子中午一觉醒来好像中了邪似的,一会儿说找四阿哥,一会儿又喊着戒不掉。
他问太子什么戒不掉,太子不肯说,只说要找四阿哥。
现在见到四阿哥,太子说的话,刘福依然听得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