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合作。”霍章柏简短道。
应岑心中刚升起的那点小火苗瞬间灭了下去。
他就知道。
应岑本来还想问问他今晚要不要住在这儿?然而霍章柏还没等他说话便先一步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么快。”应岑有些不舍地站起身来。
霍章柏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表,他下了飞机便先来了这儿,其实按照约定好的时间他已经迟到,但这些自然没有必要告诉应岑,因此只是说道:“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
随着大门开合的声音响起,屋内重新恢复了一片安静。
应岑重新坐回了餐桌前,如果不是面前摆着的粥,他大概会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
桌上的粥已经有些凉了,但应岑还是重新盛了一碗。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粥看了许久,这才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吃完后仰头看向窗外,对着霍章柏离开的方向撇了撇嘴口是心非道:“霍章柏,你做的饭真难吃。”
话虽如此,他还是一口一口吃了个干净。
与此同时,刚坐到车上的霍章柏突然打了个喷嚏。
司机见状连忙问道:“先生,您是不是着凉了?”
“没事。”霍章柏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随即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公寓,从这里可以看见八楼客厅的玻璃,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霍章柏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
大概是……哪个小混蛋在骂他。
误会
霍章柏那日的到来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中投进了一颗小石子,在应岑的生活中掀起了一阵波浪,可是再深的涟漪终会随着时间散去,很快应岑的生活便再次回归了平静。
应岑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和霍章柏较劲一般每天吃好喝好,好好学习,充分享乐,将自己的生活过得多姿多彩。
他看起来过得好极了,朋友众多,身边总是有人陪着,可不知为何,却还是总觉得空落落的。
就像被打碎后又重新粘起来的雕塑,看起来依旧完好,但实际上处处都是窟窿,不时就会有风穿过。
大概是太寂寞的缘故,应岑开始越来越排斥回家,哪怕晚上有霍章柏的衣服陪着,他还是觉得冷。
于是他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多。
他交了许多酒肉朋友,晚上用酒来排遣寂寞,酒量也与日俱增。
他的生活终于彻底被填满,白天学习,晚上喝酒,忙得他没时间再去想那么多。
做饭的阿姨见他常常不回来,担心地想要找他谈谈心。
然而应岑直接让她不必再过来,工资会照付,每周来打扫一次卫生就行。
“这怎么行呢?”阿姨立刻表示拒绝。
然而应岑坚持,还让她不要告诉霍章柏,多出来的工资就当是封口费了。
阿姨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同意,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担心道:“您该好好休息一下,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