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晋从没有过皇帝皇子御笔赠平民的先例。
这次的书法筹款让徐州水灾得到了整个大晋所有豪商的关注。
肖渊还没动身之前各渠道的消息就通过商行水陆飞鸽传书传遍了整个大晋。
无论是跑西域的宝石商人还是跑漠北的马匹贩子。
只要是资产过硬的都闻风而动齐聚江南,把整个江南的经济都带上了一个新高度。
各大商会也是齐齐出动,浙商,闽商,晋商,徽商都摩拳擦掌,以个人能力拿不下的大不了商会集资。
说什么也要得一份皇帝墨宝挂在商会里扬名。
别管肖渊去徐州赈灾是不是安全,反正在这些书画没脱手之前他在江南地区肯定是安全的。
但凡有个闪失那帮等着拿御笔的豪商就得先急眼。
江心雨早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才能稳得住。
她知道,真正的恶战得从那些书法变成粮食运往灾区开始。
京城左相府。
三皇子晋泽轩和左相张忠义一边下棋一边闲谈,棋盘上黑白交杀各显峥嵘之相。
一个随从拿着飞鸽传书进来,左相看完后递给三皇子微微一笑。
“凤子龙孙果然没有一个泛泛之辈,哪怕是久不露面的安王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听说这书画筹款的主意就是他出的,圣上好一番嘉奖。”
晋泽轩微微一笑落下一子,“那又如何,从他被封安王那一刻这大位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除非我们兄弟死绝连孙辈都没留下,否则父皇不会糊涂到违抗祖制传位于他。
既然他想装残保命本殿下这做哥哥的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只要不碍我的事就好。
听说昨儿又犯病了,太医说身体亏虚需要进补,父皇又赏了不少人参鹿茸给他。
无论真假,就凭小四名分已定又无子嗣就不需要咱们费心。
倒是太子那边该多注意些。
我这好大哥虽被父皇厌弃但两个侄儿最近却频频被召见。
可别太子没废再弄出个好圣孙。”
张忠义捋着胡子淡笑摇头,“平衡之道而已。
二皇子风头正盛殿下颇有贤名,安王无用五殿下又着实扶不起来。
剩下的小殿下们还不顶什么事,若不抬举太子一脉咱们陛下该睡不着了。
殿下不必忧心。
大晋开国几百年还没有传位皇孙的先例,与其关注他们不如集中精力除了那阉宦。
一想到不知何处总有一双眼睛盯着老夫真是夜不能寐啊。”
晋泽轩含笑点头,“老师所言极是,父皇养的这条狗太警醒了。
既然不吃咱们给的食那还是除了省心,免得不知什么时候就咬咱们一口。
只是那阉狗着实狡诈,不知老师可有良策?”
“良策谈不上,倒是现些有趣的事情。”
左相眼里闪着精光笑的高深莫测,
“原先跟赵承业订婚那江家女似乎很得肖渊的喜欢,可偏偏肖渊养的那个小狼崽子偏向一个宫女。
那府里什么情景探不出来。
但瑾太妃亡故后那宫女跟着叶肖一起住进了督主府,随后叶肖受伤告假一直没去东厂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