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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小说>惊华女仵作顾宴和长公主关系 > 第63章(第1页)

第63章(第1页)

谢鼎究竟是干了什么,是赌了还是贪了,才会让他打这个主意。

此时却是顾宴沉声开了口:“上月前朝中便有了风言风语,说是兵部军需不足,锻造的军械不合格,却还要以次充好,军需粮草的米袋里填的全是沙土,谢鼎,你作何解释?”

温鱼只有一个想法,难怪。

这谢鼎八成是贪墨的银两数额过大,已然到了他自己无法圆谎的地步,因此才会做出此等荒谬之事来。

刘曼说:“还有就是,老爷有时会怀疑夫人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平日里对她很是防备,这件事过后,老爷的打算是……休妻。”

当真是好恶毒的一颗心!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自己贪污了,便想用假装绑架妻子来要赎金,等奖这个窟窿填上了,又借着妻子曾经被掳走,说不定失贞的借口来休妻!

长公主焉能听不出这层意思,只是心焦于曲云的下落,忍耐着没将火发出来,只是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阿云现在何处?”刘曼凄凄婉婉的看向了谢鼎。

谢鼎已然是满头大汗,之前被长公主拿茶盏砸了额头,血迹都干了,黏在皮肤上,他眼神飘忽,说话时吞吞吐吐,“我……我只是有过这么个想法,可不代表我就这么做了啊。”

刘曼当即愕然的看向了他,声音颤抖,“老爷的意思是说,这都是我干的?可这些都是你授意我做的呀!当初是你说想休妻,又百般鼓动我,你说你是尚书,暗地里盯着你的人那样多,稍有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便让我来做,怎么如今又不认账了呢?”

温鱼眯了眯眼。

谢鼎脸色尤其难看,他低声吼道:“别扯这些七七八八的了,曲云现在在哪?这事可都是你办的!”

刘曼哭道:“我不知道啊……那些贼人本就是你的人,我一个妾哪能指挥了他们?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我后来是真的没听说过夫人的消息啊,这两日你又不在府里,我还以为你……有了其他的打算。”

这下子谢鼎才是真的慌了,“那根……那根手指头,不是你?”

刘曼茫然:“那不是你安排的吗?”

谢鼎怒道:“怎么会是我!当初那些事可都是你和我提的,若不是你总说曲云待你不好,我又怎么会动了休妻的心思!”

这两人吵了这么久,长公主早已听得不耐烦了,她一拍桌子,冷笑道:“听二位的意思,是谁也不知道阿云如今在哪?”

谢鼎勉强赔着笑,说道:“下官……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事的确是我鬼迷心窍答应了的,可一切行动却都是刘曼所为,我这几日都在兵部,的确是不知道这些事。”

“那床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谢鼎茫然道:“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这话却是激怒了一直在门外守着的丫鬟白果,那丫鬟一听谢鼎说这话,当即便怒不可遏,挑了帘子冲进屋子里,往地上一跪,哭诉道:“长公主安,奴婢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白果。”

长公主显然也认识白果,脸色稍缓了些。

白果双目赤红,她劈手指向谢鼎,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对我们家小姐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来,竟还在此狡辩。”

她又看向长公主,哭道:“长公主,奴婢知道您是我们小姐的贵人,奴婢在小姐未出阁时便跟着她,小姐常与奴婢说,与长公主相识,便是她的幸运,可谁知道,我们家小姐所嫁非人吶!”

白果看起来大约二十几岁,但生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应该比实际年龄要小些。

她抹了把眼泪,难忍哽咽:“奴婢有时守夜,这荷花畔虽是主院,但老爷不常来荷花畔,倒是经常宿在刘曼那里,便是有时和我们小姐一出了,奴婢也常……也常在院外听见……听见小姐的哀嚎声。”

无能之辈

深更半夜的,一府主母竟会在半夜哀嚎。

这曲云在谢家,到底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长公主看向谢鼎,听到这里,她已经是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一丝愤怒,可她虽未说话,却能品出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她扶了扶鬓角,淡淡道:“本宫之前与阿云小聚,见她手腕上有勒痕,阿云并未明说是你,但本宫心里有数,翌日京卫指挥使黄章便在早朝上以军械之事弹劾了你,本宫以为你会收敛,没想到是变本加厉。”

谢鼎抖如筛糠,只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我没有……”

不知为何,温鱼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因为目前看来,都是合理的。

谢鼎贪污军饷,这窟窿太大了他补不上,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补,便想到了这个阴招,他是兵部尚书,多少双眼睛盯着此事,他一是不能自己去干,二是——假设不是他亲自动手,那以后就算是真的败露,也大可以推到刘曼身上去。

看他刚才的反应,他的确是动了休妻甚至杀妻的心思。

谢鼎在朝为官多年,又不是那等优柔寡断的平常人家,曲云如今是无父无母的女子,若是被他休妻,她能回哪去?下半辈子不是长伴青灯古佛便是投湖跳井来个干净。

他若是真爱刘曼,便会干脆杀了曲云,夫人若身死,丈夫有两年的丧期,这两年时间里不能纳妾也不能续弦,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刘曼过上两年的夫妻日子。

可刘曼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干净吗?曲云走了,她就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了,是不是主母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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