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豪捂着胸口的窟窿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嘶吼!
陈北平一脚便将其踹翻在地。
死死地踩在裴世豪的脑袋上:“裴世豪,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出手?我看你们裴家是不想活了吧。”
裴家三公四侯,在朝中文臣之中有着不小的牵连,就连当朝宰相李林象未入士之前都是他们家的门客,没有正当理由,陈北平还真不好拿他们怎么办。
但是输了钱,对世子行刺,陈北平捏死裴世豪,裴家也连个屁都不敢放。
“世子,世子,裴世豪错了,裴世豪一时糊涂,请世子爷饶了我。”
听到裴世豪服软,陈北平这才挪开了大脚。
“这他妈还算句人话。”
“六十万两银子是少不了了,但是你行刺本世子,这笔账怎么算!”
裴世豪捂着还潺潺流血的伤口,紧闭了一下眼睛,恨透了自己刚才色迷心窍。
“世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不把事情闹大,裴世豪甘愿受罚。你就算是脱了我裤子,把我吊起来,我也心甘情愿。”
陈北平冷笑一声:“我呸!”
“你当老子那么乐意脱别人裤子?你也配!我要你这家赌坊,抵你灭门之过,如何?”
闻言,裴世豪差点没跳起来。
“你想什么呢,陈北平?!我踏马就是死了也不可能把赌坊让给你!再说了,我裴家只是天一赌坊的代理人,幕后还有老板呢,是你得罪不起的存在。”
陈北平差点没笑出声来:“我得罪不起的存在?当年在京城,皇帝老子的姑娘,我都敢摸上两把,还有老子得罪不起的人?”
“成,你不给是吧,反正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了,你要是不给,你行刺本世子的事情,明日全北靖都会知道。到时候,用不着我们北靖王府出手,一道圣旨下来,我保证你们全家上西天!”
事就是这样,不上称没有四两重,顶多就是世家公子间的打闹。
上了称一万斤也打不住,行刺世子,相当行刺王驾,就算是京城那边都不会饶了裴家。
不过,陈北平也没真想要天一赌坊,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事情,北靖王府不值得经营。
但是这叫步步为营,讨价还价,不开个大价码,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裴世豪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可以让你天一赌坊一成的红利。”
“两成!”
陈北平伸出两根手指,态度不容置喙。
一开始陈北平就打听清楚了,裴家在天一赌坊有两成分子。
这样以后裴家就算是给陈北平免费打工的了,而且两成分子,裴家做得了主,就看舍不舍得拿钱买命了。
“不可能,陈北平,你别欺人太甚。”
陈北平冷哼一声:“你不愿意答应就算了,明天北靖大军到访,你们裴家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说完,陈北平就作势要走。
裴世豪连忙拦住陈北平,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答应你。”
“好,空口无凭,落毛为踪。取纸笔来。”
随后赌坊的手下连忙取来了纸笔,陈北平转头对耶律燕燕说道:“燕燕,来,草书两份,一份六十万两的欠条,一份赌坊红利的文书。”
耶律燕燕挥挥洒洒写下两份文书,行文煞是好看。
“来吧,裴大公子,写上你的名字。”
裴世豪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写完两个名字,整个人都像摊烂泥一样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