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菊花僵住。
对啊,什么财的营生,都比不上女儿找个好归宿。
宫大人是京城贵人,手里随便漏点儿,都比林家这三瓜两枣强。
等女儿富贵了。
就是她陈菊花风生水起时,让林家老爷子没处后悔去。
想到这儿,陈菊花当机立断:“林文辉,进去跟你爹说,让宫大人搬到咱家。”
“像什么话?”林文辉脸黑的很难看,女儿上赶着给人做妾,还把人接到家中供着。
传出去不怕丢人?
陈菊花狠狠瞪林文辉一眼:“让你去,你就去,你个窝囊废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院子里,林家老爷子背着手,愁的眉头打结,担心孙女收黄草叶的事,又不好泼冷水。
林立夏看出老爷子的顾虑:“爷爷,收黄草叶的本金我有,我也有法子让这个买卖做下去。”
“夏夏,你不懂人性。”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这些年税重,大家日子过得紧巴巴,我估摸着现在不少人,都已经上山去割黄草。”
“爷爷,你有什么建议?”
“每家只收一百斤,五百文钱能买不少粗粮,也不至于把黄草割绝种。”
“爷爷,这个办法好。”林立夏暗赞,姜还是老的辣,听着屋外的争吵声,很想把宫行泰弄走。
“爷爷,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留着那个宫行泰在咱家膈应得慌,不如把他送到二叔家?”
正好,她明天包饺子,也少包一人份。
老爷子蹙眉,觉得林立夏的话挺有道理:“立东,你去开门,帮你二叔把人弄过去。”
在林家养伤十几天,宫行泰好不容易吃上一顿猪肉,就被人很嫌弃的送到隔壁。
得知送走他给牲口腾屋子,宫行泰气得睡不着,全部怒火泄在林小雪身上。
林小雪哭哭啼啼的呻吟声,吵得听力很好的姬慎烦不胜烦,半夜拄着拐杖起来。
想进山转一转。
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只好坐在屋檐下听雨。
林立夏睡觉前,将自己今天收获数了数。
一共四十八两银子,买农具四千六百文,买驴八千文,买牛六千五百文,买精米一千五百文,买细面一千七百五十文,买猪肉七百文,买猪板油两百文。
花掉两万三千两百五十文,还剩下两万四千七百五十文。
折算下来,相当于蓝星两万多的存款。
手里有钱心底不慌。
这一觉是林立夏穿到这个时代,睡的最香最沉的一晚。
一觉好眠到天亮,神清气爽。
一出门,被屋檐下坐着打瞌睡的陆鸡肾,吓得踉跄一下。
姬慎同时被惊醒。
林立夏定定神,“陆鸡肾,好端端的你不睡屋里,在这儿干什么?”
“…”姬慎定定神没出声,瞥一眼神清气爽的林立夏,羡慕她睡的沉。
“夏夏,起来了!”
林家老爷子打着长长的哈欠,从北厢房出来,手里牵着一头牛。
“爷爷,小毛驴呢?”
“你爹拉出去吃草了。”老爷子摸了摸牛背,一脸爱不释手的模样:“牛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