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行李箱去客卧时,司楠楠热情地招呼我一起吃饭。
孟从闻正在一旁笨手笨脚地给她剥虾,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嘴角扯起一抹笑,客气地说:“不用了,你们吃吧。”
孟从闻听到这话反而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平静地移开视线往客卧走去。
“等一下!”孟从闻突然喊住我。
我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你过来一起吃吧。”孟从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尴尬。
我诧异地看着他,最后还是拒绝了。
孟从闻没想到我会拒绝他的邀请,恼羞成怒地说:
“爱吃不吃。”
我放下行李后,无意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眉清目秀,嘴角扯起一个微笑时,就仿佛带上了一个面具。
眉眼间有说不出的疲惫。
我苦笑一声,这哪像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呢。
再坚持一下,我就能够彻底自由了。
我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时,孟从闻突然推门进来,眼里满是慌张:
“程宥礼,你跟我一起带楠楠去医院!她烫到手了!”
我不自觉地皱着眉想拒绝,但已经被孟从闻拽了出去。
“孟总,不用麻烦宥礼姐送我去医院,我没什么。。。。。。嘶。。。。。。”
司楠楠捂着自己被溅到的手。
我视线落在了她手背上被溅到的几滴辣椒油上,看起来确实很“疼”。
“被烫到可大可小,一会该留疤了。”
孟从闻语气着急地说。
看着面前的场景,我不自觉地落在左手手背上的伤疤。
那天,孟从闻一群朋友来家里吃火锅时,司楠楠故意将整祸滚烫的汤泼在我手上。
我冷着脸想质问她时,孟从闻就一把护在她身前,鄙夷地看着我说:
“楠楠也是不小心,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别在这斤斤计较。”
最后是我吃了止痛药,让疼痛没有那么明显时,再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最终还是在手背上留下了伤疤。
看着孟从闻这么着急的模样,我才明白原来他知道被烫伤是会留疤的。
只不过那时候被烫伤的人是我而已。
在送司楠楠去医院时,正好碰到晚高峰。
孟从闻在后面一直反复催促我开快点。
在刚绿灯起步时,突然一辆失控的小轿车朝我们这边冲来。
撞上的瞬间,我感觉到下半身被挤压的疼痛。
孟从闻的声音从后座传来,语气紧张。
“程宥礼!你感觉怎么样!救护车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我听着他不像是有事的声音,才想起这车子的后排是撞了防撞装置的。
“程宥礼。。。。。。”
孟从闻的第二句话还没说出口时,就被一旁的司楠楠的呼痛声吸引过去。
“楠楠,你哪里受伤了!哪里疼!”
司楠楠“虚弱”地说:“我只是手还有点疼,你不用管我,宥礼姐好像很严重,你去看看她吧。”
孟从闻听到这话就更加心疼了。
他让司楠楠再忍耐一下,救护车很快就来。
救护车很快就来到现场。
孟从闻拉着想要看我情况的医护人员。
“这里也有人受伤,你们快来看一下!”
医护人员听着他着急紧的语气,想着是很严重病人,便让一个医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