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这三个孩子,对他们极好,三个孩子如今对她也很是亲近。
谢砚礼重视三个孩子,便也会善待她。
新婚之夜,谢砚礼不肯碰她,并不是因为他不好女色的缘故,其实是因为谢砚礼不想让她有孕。
就昨天晚上他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好女色的人。
谢砚礼肯定是觉得,要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对待三个养子肯定会不上心。
秦九微想到这里,不禁勾了勾唇。
难怪谢砚礼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种高位,对自己对他人也都够狠。
不过也正好,秦九微现在也并不是很想要孩子。
如今她要照顾三个孩子,孩子们虽然都已经上学,还有侍女嬷嬷从旁协助,但还是有不少细碎的琐事需要她来处理。
而且这种事情根本不由她说的算,谁知道谢砚礼以后还肯不肯碰她?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想这些,实在是多思无意。
宋嬷嬷见秦九微已经决定,也只好按吩咐做事,出门吩咐人煎药去了。
马车从侯府悠悠朝皇宫驶去。
谢砚礼坐在马车上,垂眸养神。
昨晚宴席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如脱缰野马一般完全不受控。
他直到此时才有时间思索,比如,秦九微吃下去的春药是从哪来的。
几息后,谢砚礼抬眸,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个高漱玉,留着实在是个祸害……
梓竹在马车一角整理谢砚礼的公文,忽地他抬眸,眉头紧锁道:“世子爷,江州侵地案的文书好像落在书房了。”
早朝过后,谢砚礼会去文渊阁处理公文,忘带的这一份,正是今天要用的。
“无碍,回去拿一趟便是了。”
谢砚礼一向是提前半个时辰出府,现在临时赶回侯府一趟,也完全来得及上早朝。
而且他也不放心秦九微的身体。
——
谢砚礼回到清澜院。
他转头对梓竹冷声吩咐道:“你去书房拿文书。”
说完便径直朝主屋,刚走到廊下,迎面撞上正端药进屋的宋嬷嬷。
谢砚礼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眉心立刻皱起。
“这是什么?”
宋嬷嬷看到谢砚礼突然回来,瞬间一慌,但很快稳住心神。
“这是少夫人补身的药。”她强行镇定声音回答道。
谢砚礼冷笑一声,“是吗?”
他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空气骤冷,沉沉威压朝宋嬷嬷袭去。
宋嬷嬷本就敬畏谢砚礼,如今更是被他吓到。
她脸色苍白如纸,额上不受控地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