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春杏反而被她平静的样子气得破防哭吼:“你急着上位的嘴脸可真难看!你差这一时半会来变着法儿嘲讽我吗?”
青稚对她的崩溃同情不了一点,被逼着灌避子汤这事她还记着呢,能那么快给闵氏递消息的除了她这个关系户也没谁了。
春杏也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最后哭闹一番后还是乖乖地把藏在胸口里的钥匙拿出来扔给她了。
青稚如愿拿到了东西也没马上走,而是“好心”给她提个醒:“你今天吃了这个亏,除了自己作死外,还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
“我沦落到这地步还不是因为你奸诈狡猾!”春杏恨不得把眼前那张狐媚脸打肿。
“错了,你输在没明白一个道理,叫做会咬人的狗不叫。”
“你什么意思?”
青稚见她还听不懂,真是为她的智商堪忧,不得不再耐心点她两句:“秋菊喂了元吉这么久,你真的以为她不知道厨房采买的食材新不新鲜吗?就算她不知道,难道还发现不了元吉状态的变化吗,它的病可不是一日促成的。”
“即便没有我,只要元吉有个好歹,你也一样会被发落。”
她的话只说到了这里,然后就转身走了,留下春杏还在愣愣地回味这句话的意思。
【宿主可真是太坏了,你想让她们两个狗咬狗啊!】
青稚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不想让春杏恨错了人而已,我有什么坏心思呢?”
秋菊为什么在大家传她被世子宠幸的那天刚好染上风寒,将伺候元吉的任务交给了她,为什么元吉偏偏不是在秋菊喂养的时候生病。
这些看似巧合的事情,对于她这样一个在阴谋里逃出生天的人而言,只会觉得是蓄意为之。
既然她会借刀杀人,也别怪她以牙还牙。
怀疑的种子已经放进了春杏的心里,她只需要静待发芽,然后让两人互相消耗,这样一来便不用她亲自出手对付。
这天之后,院里对青稚有意见的人因为她领了实差收敛了许多,而对她来说当好一个小小财务并不是什么难事,是以她接下来一段日子还算轻松。
直到她收到了老夫人崔氏要回府的消息。
虽然错综复杂的前因让青稚不适合再继续待在荣安堂,但实际上她还没有正式在老夫人面前“辞职”,所以在卸任之前她还是得站好最后一次岗迎接老夫人回来。
她在荣安堂时是负责吃食的,通过以前的小姐妹了解老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后,就算准时机拿着对牌出府订几样她老人家爱吃的点心果脯。
她还特意在这一天使用了一次运势占卜,结果显示事事顺意,上签。
采买只是其次,实际上她只是想借着这个理由出府。
她要复活她的哥哥。
青稚借着系统的掩护避开可能存在的耳目拐到一个偏僻的深巷里,进了她早前给自己置办的二进私宅。
之后又让系统开了一个防偷听的屏障,确定家里的动静不会传出去后,才走到寝屋里,把收在空间十年的新鲜尸体放了出来。
仪表堂堂的年青男子还保留着十年前的模样和温度,连死前的伤口都保持着新鲜,不过身上的血迹和污垢早已被擦洗干净了。
青稚迫不及待地拿出复活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紧张地等待着。
原本没了呼吸的男人在不久后胸膛开始起伏,四肢微动。
青稚一直握着他的手,在他睁眼的那一刻,轻声说出她盼了十年的话:“哥!你醒了!”
男人闻声转头看向陌生的姑娘,眼神迷茫:“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