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鸣看到花长曦站出来,眼中没有丝毫的意外,他可打探清楚了,就是这丫头推开的老院大门。
他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推开院门的?
“本官听说,你在杂役堂后面的院子里讲课?”
“是的,司长。”
“你为什么想要给杂役讲课呢?”
“因为是我管事啊,杂役们清洗炮制药材的时候,时常受伤,我给他们讲一些药材药性,讲一些清洗炮制的方法,他们就能少受伤,就能更好的为医药司干活了。”
“看来你对你的医术很是自信呀,要知道,九街的医师、药师都不敢随便给人讲课呢。本官有些好奇,你还没及笄吧,你这一身医术从何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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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开药铺的,而且我从小过目不忘,但凡看过一遍的医书都能记得住,进了医药司后,接触了那么多的药材,会的就更多了,这些学识,完全足够指导杂役们了。”
“司长,我是不能给杂役们讲课吗?”
顾启鸣看着应对自如还反过来问自己的花长曦,眸光闪烁不定:“不,你随便讲,等本官有空了,也去听听你的课。”
“要是讲得好本官让九街的医师、药师都去听你讲课。”
花长曦面露欣喜:“司长竟这般看好我吗,那我要努力了,一定不辜负司长的期望。”
顾启鸣:“”
站在他身后的袁天酬、穆青颖,都一脸佩服的看着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花长曦,心道,果然不愧是敢和锦衣卫掰手腕的猛人啊!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面色各异。
顾启鸣见压不住花长曦的气焰,打算再压一压时,又有人走了出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娘子,从学徒堂的队伍里走出的。
“拜见司长,学徒祝清欢,也侥幸得了一枚木牌。”
顾启鸣打量了一下祝清欢,又看了一下她手里的木牌,接着,又看向了花长曦、沈千帆。
杂役堂、学徒堂、弟子堂都有人得了木牌,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在这之前,他其实并不怎么重视这三个地方,他更多的关注点都在九街上,没曾想,这次调查木牌,竟是这三处最先冒头。
也是,九街的药师、医师,要么背后有人,要么有自己的势力,就算拿了木牌,也不会这么干脆的暴露出来。
加上今天站出来的沈千帆、花长曦、祝清欢三人,算是知道了九枚木牌的拥有者,剩下的九枚木牌拥有者
顾启鸣的目光落到了九街的聚集队伍中,另外的九枚木牌估计就在这些人手中了。
只是,这些人有恃无恐,怕是不会像沈千帆三人这么容易被鼓动,稍微放了点诱饵,就上钩了。
哎,头疼呀。
要想查出是哪些人拿走了另外九枚木牌,他怕是要费一番大功夫了。
知道应该不会再有人站出来承认拿走木牌了,顾启鸣当众夸赞了沈千帆三人,还许诺日后会给三人安排职位,然后就解散了众人。
各人各回各家,散的时候,九街和弟子堂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而学徒堂和杂役堂却是统一行动,少有人离队。
学徒堂没有明显的带头人,算是本能的抱团;但杂役堂的人,却都是跟着花长曦走的。
顾启鸣看着这一幕,眯了眯眼睛。
他可能有些小瞧花长曦在杂役堂讲学的影响了,虽然今天来的只有二十来个杂役,可从他们自跟从花长曦进退这一点来看,杂役堂显然已经将她当成了主心骨。
“这丫头,不简单呀!”
顾启鸣带着袁天酬、穆青颖回了自己办公屋,然后就开始吩咐:“去,立马将沈千帆、花长曦、祝清欢三人的情况调查清楚,不仅要调查他们的家世,还要调查他们在医药司的所有关系往来。”
和顾启鸣一样,顾锦凡也在吩咐手下去调查花长曦:“我要知道花长曦进入医药司后的所有事情,一件也不能落下。”
明明该死的人却还活着,花长曦就是一个变数,她一定要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从第一街回来时,已经过了上午讲课的时间,花长曦叫了二十个有炼丹天赋的杂役去了六号岐黄馆,教导他们炼制凡丹。
等这二十人都开始上手后,她则进了厢房,布置上了隔绝阵,开始炼制灵丹。
灵丹刚炼了五炉,院子里就响起了于桧的声音:“长曦妹子,有人找。”
花长曦停下炼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谁找我?”
于桧拉着花长曦小声道:“是弟子堂的人,她们说她们是武毅侯府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