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嘴皮,眼睛盯着一处,低声说:“待在这里别动,我去把它们解决掉,再让这两只畜牲叫,会召来狼群。”
顾运才发现原来自己不外面,是在石洞里,谁把她弄进来的不言而喻。
她想拉住司桓肃,因为心里异常内疚,后悔自己昨天不听话,无缘无故乱发脾气,但没有勇气说,没脸说,因为司桓肃说得对,发现猎物的狼在呼唤自己同伴,现在不杀了它们,他们恐怕活不了了。
最终,她抿着嘴,呆呆看着司桓肃从腰间抽出他的刀,用一种极轻的脚步法,走了出去。
顾运甚至不敢去门口看,她心里发抖,捏着自己又伤口的手掌心,浑然不知道疼,一下一下,数着时间,用一数到六十,再从六十数到一,如此轮回反复。
数到二十六分钟时,属于司桓肃的脚步声重重踏了进来。
顾运飞快爬出洞穴。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司桓肃从上到下,他紧握在手里的刀,他披在身后的头发丝,脸上,都沾了浓稠的血。
他看着顾运,说:“还记路么?现在就走。”
顾运轻轻地开口,“记得,很近的,只要走出去,就能看见平阳湖。”
一股冷静地勇气充斥在她身体里,她踉跄起来,却一点不耽搁找路。
将寥寥几句文字,与具体地方一一对应。
扒开掩藏的坟石堆,穿进只能匍匐而行小道,穿越而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从雾霭蒙蒙的云层中探出头来,洒落在平静的平阳湖面之上。
波光粼粼,生动美好得叫人不敢说一句话。
顾运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第三十四章
顾运从石头上爬下来,扑地倒在青青嫩绿的草坪上,一下都不想动。
一时只空气中只听见浅浅的呼吸声,直将绷着一晚上的害怕心绪从一口气中呼出来,过了片刻,想起什么,顾运连忙爬起来,去湖边洗手,洗了好一会儿,才去看司桓肃。
她慢吞吞踱步过去,抬头悄悄观察人。
见司桓肃撑着他的刀,已经将周遭查看了一圈。
一片宽阔的平阳隔绝了与对面连接。
除非绕远,否则没有路过去,最快最简单的方法是渡河。
“可会泅水?”司桓肃问。
顾运点点头,“会的,小时候在桩子里玩儿,那时候祖父就让人教了。”
只是这大冷天,方才只洗洗手就凉得不行,要游到对面去,顾运想一想,牙齿就要开始打颤。
而且,她肚子饿,精疲力尽,觉得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司桓肃身上还带伤,最忌讳沾不干净的水,会容易感染。
如果有选择,这些他们一项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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